草的摆放是否有阵法就可以确定了,不是简单的阵法,而是只针对他一个人的高深阵法,你过去看看,确定一下。” 这下,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呼啦跪了一片,尤其钦天监匍匐在地:“臣,罪该万死。” 雁洛兮叹口气,把夫郎拉过来,搂在怀里让他靠着,温声道:“大人不必自责。能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的人。不仅精通阵法那么简单,还有精通医理,不是普通的医理,严格说是精通苗疆蛊术,大部分蛊生在深山老林虫豸横生的地方,不了解那些植被、气候的医者根本看不出来。” 沈言木从沈音沐院子愣愣地走回来,整个人呆呆地看着雁洛兮,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 “你不用担忧,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有了这些婴树,没有蛊毒可以在宫中存活。” 听闻此言,魏大妞立刻道:“所以庄主让咱们每个院里最少种一棵婴树。” 雁洛兮点头:“一棵二十年的婴树可保整个院子不生蛊毒,甚至蚊蝇,但要是清洁的院子,太脏也不行,比如后厨院里屯着污物太多,蚊蝇依然祛不净。” 孙辽搭茬道:“那就再加建个沼气池,院子里就彻底干净了。” 大伴伴感叹一声:“难怪驸马提亲时非要在御书房外种两个婴树,咱家白笑话你了,真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 大妞悄声问:“大伴住哪个院子?明儿我来帮你也种一棵,总是有用的。” 大伴越发稀罕她,小声说:“你明儿午膳后再来,我去东门口接你。” 皇君一直黑着脸,害宫中子嗣,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庶弟的出身,这也是皇上的忌讳,一直没有碰他的原因,才不是自己这个皇君善妒。那么多的侍君都接受了,又何必阻他! 雁洛兮该说的都说了,不该她管的就暂时先看着。 沈奶父终于被她四平八稳,盯着自己看的笑容烫伤了眼,倏地低下头,勉强笑道:“驸马乃神医,全科王状元娘子,驸马懂这些,我们一般人怎可能知道。但凡花好看,自然买回来摆上。” “奶父说的是。” “沈言,今儿这局你那锅全输了哈,赶紧支架子烤全羊,我与大伴先去算账啦。”大妞听出庄主今儿要到此为止,开始扯开话题。 闹腾了一圈,自然下午的娱乐谁的兴致都不高,尤其沈音沐看上去脸色不好,就要回家去休息了。皇君也不多留,仔细吩咐了几句,送妻夫两人上了马车。 到了车上,没了外人,沈音沐就握住了雁洛兮的手,久久不语。 雁洛兮看着他,却始终也难以张口。青哥为他而死,但这个沈奶父若留着绝对是个祸患。 沉默良久,还是沈音沐叹了口气,先开了口:“淳儿知妻主心中不仅个人恩怨,我与父君商量就送奶父去牙庄为青哥守坟,我们派人时刻盯着,若再出问题,任凭妻主处置。到时我们认领个孩子放到青哥名下,为他留个香火。” 雁洛兮点了点头,随即用力握住了沈音沐的手,就知道他不是糊涂人,柔声道:“阿音,如果青哥知道因为他救了你,从而使得更多人冬天不用冻死,再不被瘟疫侵扰,晚上家里有灯光。是不是会非常欣慰,觉得自己死得其所,来世定能因为这些功德,有个更好的人生。” 沈音沐的呼吸都微微停了下,一脸憧憬:“妻主,我与你一起去工部上值,可帮你打杂的。” “好,今晚早些睡,明早与妻主一起去工部就职。”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