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它们!”说完,递过煮烧杯:“先喝口水,暖暖身子。” 沈音沐打开煮烧杯,倒出些热水,先递给妻主喝了两口,才从怀里摸出活血化瘀的丸药塞进嘴里,就着水喝了。他最近勤学苦练,妻主没再阻拦他,只是作了各种药丸,说是有助修炼。 雁洛兮舒了口气:“走吧,下车走走,总在车里没目标,敌人不好下手。” 沈音沐一听,心情激荡,刚攥紧妻主的手,就听到远方传来了一阵哭嚎:“儿!儿呀!你醒醒啊!咱们就快到玉边城了,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谁来救救,救救他!” 那哭嚎惨厉,撕心裂肺裂。 一队骑兵迅速赶了过去,周医师看向雁洛兮,她笑笑:“去吧,看看怎么回事?”听到这声命令,医疗队快马跟上,雁洛兮搂住沈音沐的腰,运起轻功,也紧紧跟在后面。 自从她开始代孕,就没再练习或运用雁医天道,那功法需循天道。可她为了代孕,自己运功改换了穴位,又成了地球人的身体,所以她不知继续练功会不会对孩子们有影响?哪怕是好的影响,她也不想尝试,能生出两个健康的蓝盛宝宝,是她最大的希望。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那队流民面前,看到带着刀弓的蓝盛兵士,流民们先是欢呼大叫,跪在地上,涕泪满面,众人立刻意识到这是逃出来的蓝盛苦奴。 后面的大车迅速跟了上来,众护卫下马,帮忙抬人,医务组更是挨个检查,采取急救。 而一直哭嚎不停的男子,趴在地上拼命呼唤自己的孩儿,那孩子脸已发青,显然不可再救。有妇人过去,用力拽那男子,劝他赶快随自己走,那男子几乎发疯般推她,就是抱着自己的孩子不撒手。 “阿~娘~?!” 恰好在这边巡逻的魏小七,翻身下马,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不断与那男子拉扯的妇人。 正在不远处巡逻的魏家村几个丫头,一听此言,顿时脑袋都是一懵,纷纷下马往过赶,魏三童一声吼:“各就各位,不需乱,都回去。” 雁洛兮欣赏地看了她一眼,吩咐道:“先给车上发几条棉被和水囊。” 说完,她快速走到那孩子身边,蹲下身,仔细查看……迅速提起孩子的双脚,倒立,用力拍击了几下脊背。只听咔的一声,那孩童吐出一把枯草,浑身颤抖不停,活了过来。 雁洛兮把孩子放到平板车上,取出针囊,继续施针,直到那男孩哇的哭出了声,她才吩咐道:“给他喝些热水,这两天只进些流食,并无大碍。” 此时,大地好像在震动,高车族护卫贴耳于地,紧张道:“最少十万骑,两个时辰即到。” 魏大妞:“庄主,刚才的流民跑了两个。” 雁洛兮一蹙眉:“大妞,带队去追,要活的!溟鲨,把医务组的人都绑起来,火速回城。” 众人站到玉边城楼上,从望楼看向远方,驻扎在玉水河畔的营帐,一眼望不到边。 “王庭,这是要动真格的了!冬日集结,至少十万精兵。自从发兵以来,王庭的两万精骑,屡战屡败,恐怕粮草都撑不到春天。”窦城主观察着远处旌旗招展,仔细分析战况。 “我方坚守不出,城墙早已泼过几次水泥,固若金汤。战事凝滞,只能对西紫不利。” 听了王文的话,雁洛兮叹了口气:“希言所言甚是。只可惜城外的跑马地了,经过整个冬季西紫铁蹄的蹂~躏,恐怕很长一段时间,草都长不好了。”蓝盛失了幽云十六州,也就失去了真正的跑马地,只剩了河套这边一点点,如今更是被压缩,没有地方跑马,如何操练骑兵?! 窦城主也叹息一声:“雁学妹先安心养胎,玉边城现在只能先坚守,朝廷必须严禁任何人与西紫做生意,彻底卡断其盐糖通道。战争恐怕不远了,需提前做好准备,一起上折子,陈情吧!” 雁洛兮没辙,想想,也只能先这样。看来自己那百顷荒地也只能先紧着跑马了,来年的棉花种植恐怕要缩小规模,继续种紫花苜蓿,先跑马最重要。 内奸也到了不能再放任下去,必须先清理的时候了! 雁洛兮在心底做了决断,就留了榆林队在玉边城这边关注战局,其它队伍与抓到的逃跑流民们一起回庄。她这次,亲自带夫郎去草原拉练,就是给内奸制造可以与对岸联系的机会,果然不出所料,就冒了出来。 “传令下去,城门,外寨紧锁,加紧防卫!不得出入。”雁洛兮一进庄,就冷声下了命令。 庄里出了内奸,被绑的医疗队里什么人都有,尤其护卫们的夫郎,各族都有。 杂胡们才刚有了几天安定的生活,心里升起了希望,随着这道命令,开始人人自危!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