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芙,你回来啦。”喵喵在宿舍里等她,看着洛芙浑身无力地晃进来,眼神非常同情。 “抱歉明玉,今天我们可能没法一起出去吃晚饭了。下周一我符文进阶要交论文,教材都还没看。”洛芙把自己摔进椅子里,其实想上床摊平,但不行,坚持一下她作业一堆,做事之前要先去洗澡。 她就知道全盘接受紫芫和欧尼贝尔这两个人的选课是个糟糕透顶的主意,超凡不会太体谅年轻人的痛苦,也不会错误的估计她的状况。她情感上难以接受自己的快乐学校生活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戛然而止进入了地狱模式,理智上又知道这是正确的做法。两边中和一下,洛芙感到事实上的想死都死不了。 “哦哦没事。”喵喵歪耳朵,“其实我是想跟你说,奎妮打算明天上午去探望伊丽莎白,问你要不要一起。” 洛芙在椅子里摊平,活像一条失去了骨头的死鱼:“……唔,好的,我会去的。我们一起去吧。” 伊丽莎白平时就是一位严厉的警官,她不出意外地用意志克服了血肉魔法对她精神和身体的侵蚀,距离痊愈只是时间问题。 大都桥区和河东区联合建立的特异伤害医院里人不算太多,这里收治的都是难以快速治愈的魔法伤害的病人。也包括大都政府部门和浮空城凡人阶执行官在面对能力事件受伤的伤员。 伊丽莎白一个人住在三楼的一间病房里,身上还缠着带有驱散和秩序效果的绷带。脸上的伤已经不要完全愈合,一片深色的,形状难看扭曲的疤痕暴露在空气中。洛芙他们前来拜访的时候,她正坐起来看着窗外楼下的小花园。 “奎妮,还有洛芙和明玉,劳烦你们来看我。”她听到动静才回过头来,脸孔仍然严肃,浅蓝色的眼睛倒是透出来一点柔和的笑意。 “伊莎!”奎妮跑过去,“你……这算是拆绷带了吗?” “很快了。”伊丽莎白向她展示自己身上的驱散和秩序符文,“那部分算是彻底愈合了吧,早晚都要见人,不包着我也能自在一点。” “这……”奎妮心疼地看着她半边脸颊上扭曲的棕色痕迹,伸手又不敢触碰,“这个,就消不掉了?医生怎么说?” “消不掉了,反正凡人是别想了。”伊丽莎白对奎妮笑道,“没事,我反正也不打算嫁人。这样子谁也看不上,我妈妈总该歇了心思不会再催婚了。就是以后走到大街上要遮一遮脸了,还是挺容易吓到路人的,是吧?” 洛芙感受到有人靠近,甚至在偷听他们的对话。 “抱歉伊莎,我们不应该让你去当诱饵的。”她和喵喵走到伊丽莎白床前,对她道歉,“如果我们当时分析出危险,请动浮空城的支援小队就好了。”这样至少他们解开折叠空间的时候能够快一点。 “没事啊,洛芙,不必为此道歉。我们都不知道那个堕落者身后站着超凡,就像我们也不会知道如果对我保护齐全的话对方还会不会上当一样。”伊丽莎白对洛芙笑道,她完好的脸孔就有点严肃,现在被烧了一半,笑起来的时候伤疤扭曲移动,显得十分丑陋可怕,“这件事我自己也同意了,不能总是从发生了一切后果的未来去否定过去所做的选择啊。” “况且凶手已经伏法,结果就不算太糟。浮空城负责桥区的执行小队也受到了处罚,怎么也不是你的错啊。你还是个学生呢,哪有局长队长不负责任,让学生承认错误的道理。我虽然受了一点伤,但总比再死一个无辜民众好。” 不,不是这样的,她有着远超过一个普通学生的地位和资源,就应该对自己的愚蠢决定负更多责任。 洛芙张了张口,又闭上了。 但这一点她没法开口。 奎妮问伊丽莎白:“我听说你的邻居,那位记者沃森先生很担心你,经常往返警局和医院?” “啊,是的。”伊丽莎白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脸,“不过我今天给他看了我脸上的这些伤,他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了。” 奎妮:等等,姐妹,怎么回事? “他是不是对你有……”她皱着眉看了看伊莎,“你不是和他关系很好吗?沃森先生人挺好的,家庭简单履历青白,家境和工作也还可以,虽然年轻但也不算轻浮,你为什么……” ???? “哦,是吧。”伊丽莎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看着窗外笑起来,“我们这种工作,说不定哪天就没命了。奥克兰多码头仓库爆炸案发生的时候我才刚刚入职一年,这些年过去,重案部门换了多少人,连我都当上副组长了。这个伤亡率还成什么家,哪天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