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气氛,一时之间超级加倍尴尬。 沉默蔓延着,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过了开天辟地的好几秒,布莱兹打破了它。 他说:“你怎么骂人??” 洛芙瞪着他,情感上,她现在就想张嘴怼回去这个心里没有比数的人。 理智上,她怂了。 她头很疼,浑身疼,刚刚醒,站着都累,转身扶着额头靠在了紫芫怀里:“我……好晕,头好疼。” 紫芫接住她,给她靠,心疼地配合她,握着她的手把她搂进怀里,还低头蹭了蹭她的头顶:“你起来的太急了,本来就伤的很重。” 布莱兹:???????? 维纶斯:“噗。” 神下第一人笑出声来,伸手捂住嘴,严肃收敛地咳了一声,表情特别努力,但很快就憋不住笑得弯下腰:“对不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明明是全场伤的最重现在还起不来床被探望的那一个,布莱兹却感觉他们都在针对自己,而且笑得好大声。 他头顶的问号又多了不少。 最终还是一样笑出来的塔尔维亚给他们解了围,他请洛芙暂时坐一下,感谢了她对布莱兹付诸行动的关心,以及对于没有把情况提前告诉她的歉意。 “我们对外发布的消息是,布莱兹没有大碍,他为了保护大都的民众受了一点伤,但很快就会康复。”离家两个多月总算回来的人神穿着他花里胡哨的绿色袍子,对洛芙柔声解释道,“自由领的朋友们看事情总是容易多想,想又想不了太深,这个程度刚刚好。” “我很抱歉没有提前把这个消息告诉你,这一方面是,我恐怕他们营造的太逼真让你难以相信。另一方面则在于,你的反应如果太反常恐怕也没有益处。” 他就这么承认了,洛芙想想她一路过来整个行宫如丧考妣的样子,不得不承认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自由领以为自己比诸神以为的要多一层,其实诸神比他们以为的要多两层。 至于说她的反应也是其中的一部分。唉,习惯了也就那样了。刀都挡了,不差这一点。 “所以您真的没有大碍吗?”她看向躺在床上起不来的红发青年男子,这帮人套娃套的太凶,她好怕一不小心没跟上被他们落在了套子外边。 “没有。”布莱兹看起来就一只手能动,“反秩序伤害很难弥合,止不住血。好不容易黏上我不好动弹,不是真的起不来那么严重。” 洛芙狐疑地看了他一会,行宫特别是他身上有非常强力的屏蔽窥探的屏障,以洛芙现在的状态看不太穿。但看他确实挺精神,才稍微放了一下心。 “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布莱兹和塔尔维亚对视了一眼。 “我很遗憾。”塔尔维亚承认道,“长久以来外界对我们的状态都有猜测,许多人认为我们在终末之战受到了难以挽回的暗伤,这些年来一直强行压制。这猜测和事实不同,我们也从未对外证实或澄清过。但布莱兹这次如果伤的比预期的严重,那么它就有足够的证据被证明是真的了。” 洛芙头是真的疼,坐着都累,不过她还是懂了。 又开始演了。 “您希望让自由领方面认为所有的大家长都有这种暗伤,一直以来它们的存在在被竭力掩饰?但实际上它们并不存在?” “是。” 洛芙眯起了眼睛。 倒不是她不信任谁,主要是诸神疯起来连自己都杀,她现在对这些人的情况很怀疑。 就,很怀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