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此时,被关押的陈深也听到了外头的动静,从稻草上爬了起来。 当看到虞非城后,他眼底闪过一丝恐惧。 这个深不可测的皇长孙怎么来了? 如果是别人,陈深还有几分把握,可对上这个皇长孙,他心里便没了底。 赵家为什么还不来人? 难道他被当成弃子了? 陈深皱了皱眉头,决定在皇长孙开口之前说话,先发制人,“见过皇长孙,请问皇长孙是来为草民伸冤的吗?草民无故被关进顺天府,还请皇长孙还草民一个公道。” 虞非城眼角微抬。 这个陈深,果然如他打听的,很是不一般。 这样的人,要不敌对,也许真能做个朋友。 但遗憾的是,他触碰到了虞非城的底线。 家里人,是逆鳞。 虞非城垂下眼睫,并没有为陈深的一番喊冤而有所动容。 他甚至没有讲话,颇有一番晾晾陈深的意思。 倒是旁边的柴克己有些不忿的冲了过去,“臭小子,你干了什么心里不清楚吗?谋害当朝公主什么罪名不知道吗?竟然在这里装无辜,装好人,怎么,你当老子是傻滴哦。” 他人高马大,又满身肌肉,猛地冲过去,好似要把单薄瘦弱的陈深活活吞进肚里。 便是角落里模仿木桩的顺天府伊都忍不住抽了抽眼角,为陈深揪了一把心。 “你……”陈深后退了两步,受惊似的喘了两口气。 柴克己满脸不屑。 就不明白了,那小辣椒咋就看上这等子废物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扔到战场上分分钟被马蹄子碾死的货。 心眼子多咋了,难道长得高大的人心眼子就少了? 找男人要找身体健康的。 就陈深这个弱鸡模样,指不定活个三十岁就嗝屁了,留个小辣椒在那边哭天抹泪一个人孤苦无依。 唉,也是可怜。 柴克己挠挠头,思绪不自觉就飘远了。 他觉得,虞非鹊今天乖巧的样子还挺顺眼的。 虽然俩人以前也有过摩擦,但看在她今天受了不少罪,又乖巧说谢谢的份上,他决定为这个小辣椒讨一把公道。 顺便,改变小辣椒以后哭天抹泪一个人孤苦无依的命运。 嗯,就是这样。 柴克己回过神来,看向受惊的陈深,牙一呲,嘴一咧,挥起沙包大的拳头就冲了过去。 第一拳,对准陈深的俊脸。 第二拳,对准陈深的小肚皮。 第三拳,算了随便打吧。 柴克己和虞非城走的同一个路子,皆是文武双全,文他在国学院甲字班,不说顶尖优秀,但也是前头那一批人。 武也不次于人,都是从小修炼的童子功,一拳一划满是力气。 只听得“砰砰砰”,拳拳到肉,绝不放空。 饶是镇定如虞非城都挑了挑眉,更别提角落里木桩似的顺天府伊,表情都扭曲了。 哎……这样算虐待犯人吗? 也可能是提审过程。 左右没出人命,那他还是不要管了。 顺天府伊扁扁嘴,眼观鼻鼻鼻观心的低下了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