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季云舒是从来没怎么喂过大胖的。 不管是做顾绍时,还是做清平郡王时。 后来这只胖鹅从顾家村来到了清平郡王府,因为一亩三分地都在池塘,一人一鹅也算安然无恙,偶尔路过池塘边,大胖还高歌一曲给他听。 估摸着是回报收留之恩。 季云舒以为今日不小心滑进池塘里,就算惊吓到了大胖,也不过就是引来两声鹅叫。 搁往常吧,这肯定没错。 但谁让今天,正是大胖临幸母鹅的时候呢。 数月前,乔连连给大胖买了三头大母鹅。 之前四只鹅一直在培养感情,好不容易培养到了火候,大胖今天晚上搓着翅膀正准备做点羞羞的事,结果被清平郡王一个猛子给破坏了。 一号母鹅凄厉的叫着跑了。 二号母鹅吓得钻进了水里,也跑了。 三号母鹅,好家伙,比第一个跑的还快。 剩下一只跃跃越试的大胖,呆愣的看着温香软玉离去,感受着空气的凄冷,下一瞬,他疯狂的大叫了起来。 “嘎……” 如果鹅能说人话,估计就是在喊,“老子的媳妇,赔老子的媳妇!” 季云舒听不懂,他以为大胖只是在高歌一曲,仍旧在奋力地往池塘边游。 天气冷,水也冷,饶是清平郡王身强体健,也被这猛的一下给凉到了,这会只想赶回去烤火。 然而被忽视的大胖满眼都愤恨,直接昂起长喙,对着清平郡王的后背,猛地一口啄去。 鹅啄人疼吗。 搁以前,清平郡王会说,不知道。 现在,他会咬牙切齿的告诉你,“疼,真他妈疼。” 连心院里,季云舒直奔内室,将衣裳从里到外脱了个干净。 乔连连一脸吃惊的凑过来,却被他出声制止,“连连你不要过来,我现在全身都是寒气,别冷到你了。” “你到底怎么了。”乔连连止住脚步,从衣柜里挑了件衣裳扔到披风上,“是落水了?” 季云舒没说话,三下五除二把衣裳穿好,才黑着脸从内室走了出来。 “这……”乔连连吓了一跳,急忙捧了一杯热茶过来,“这是怎么了,嘴唇怎地如此白。” 季云舒把热茶一饮而尽,又叫人拿来了捂手的小炉子,怀里揣一个,手里拿一个,才慢吞吞的把刚才的情形复述了一遍。 当时,天色黑透,爷俩做完了公务,正准备去补个夜宵。 突然,外头传来了一声细细的呼唤,“爹。” 仔细一听,像小歌儿,但又不像。 季云舒纳闷,站起身,“是谁?是歌儿吗?” 没人说话。 等过了几个呼吸,那声音又响了起来,“爹,爹,你快出来。” 这下季云舒坐不住了,让虞非城在屋子里歇着,他只身走了出去。 期间还遇到了在外面守着的碧松,碧松纳闷道,“爷,这是要出去?要不要碧松陪着?” “不用,在府里走两步罢了。”季云舒摆了摆手,按照记忆里声音的方位逐渐走去。 渐渐地,走到了池塘边。 这里距离连心院已经很近了,而且周围也没什么藏身的地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