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起来, “奴婢命好苦啊,奴婢娘生下奴婢不久就去世了,爹爹也是在奴婢生辰那一日出的事......” 她巴拉巴拉说了一堆家里七大姑八大姨因为自己不好的事,最后弱弱地抬眸,怯怯看向袁氏, “夫人,奴婢打心眼里感激您,奴婢也只有在您这里,才过上了好日子,奴婢只想长长久久服侍您。” 袁氏听到这,冷不丁打了个激灵,看向程娇儿的眼神带着几分畏惧。 “是吗?你快些去忙吧,我这里不需要你伺候。”袁氏瞅着那张艳若桃花的脸有些犯怵, 程娇儿黑长的眼睫还挂着泪,笑融融地施了礼退了出去, “您有事随时传唤奴婢。” 不敢了。 待程娇儿一走,袁氏与韩嬷嬷相视一眼,那眼神里都是一言难尽。 程娇儿回到后罩房,差点笑出声来。 想必二夫人不会再打着让她给四少爷做通房的主意。 些许是二夫人与韩嬷嬷说的话,被传了出去,还是有人以为袁氏要选程娇儿给四少爷做通房。 那些惦记着四少爷的丫头自然看程娇儿不顺眼了。 平日里程娇儿因为出身好,相貌又出众,是这些家生丫头的眼中钉肉中刺,她也习以为常了。 中午的时候,程娇儿就跟韩嬷嬷告了假,下午想去庙里给她娘烧一炷香,韩嬷嬷答应了。 用了午膳,程娇儿换了一件素色的褙子,梳了个简单的发髻,别了几枚银饰便出门了。 待她纤细的身影跨出门,似雪缓缓从照壁后走了出来,她身边跟了一个其貌不扬的小厮。 “程娇儿在二房始终是个隐患,四少爷再喜欢她,也不可能要一个被人染指了的女人吧,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那小厮神色冷漠躬身道, “姐姐放心,小的一定不会叫您失望。” 似雪幽幽一笑,冰冷的眼神从程娇儿背影掠过,塞了一锭银子给那小厮,转身回了房。 这边程娇儿出了崔府那条小巷子,带了个帷帽,轻车熟路赶到了胜业坊的修慈尼寺。 她家里曾在这里给她母亲供奉了一个牌位,每年程娇儿都要来这里跪经半日。 天色渐晚,程娇儿诵完经书揉了揉酸胀的腰身起来,出了后院从寺院侧门口就出来了。 哪知道人一出来,就有一个麻袋朝她套来。 到底是小姐出身,怎么挣得过四个大男人,加上天色已暗,人就被扛起来给带走了。 程娇儿并没有慌,相反她开始计算着他们的脚步和方向。 她打小方向感好,一次偶然偷偷看过爹爹的京城城坊图,对京城也十分熟悉。 大约一刻钟后,那些歹徒把她带入一个偏僻的院落,程娇儿装晕不哭不闹,那些人就没太防着。 只是待人被他们放下时,鼻尖被浸入一股莫名的幽香。 程娇儿暗道不好,怕是被下药了。 人被他们塞入一间柴房,外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他奶奶的,这么水灵灵的女人,别便宜了他人,还是老子自己上。” 程娇儿闻言气的眼前一黑。 这个人她虽然不认识,但绝对见过。 不消说,肯定是崔家有人看她不顺眼对她动手了。 脚指头想一想都知道是谁在作妖。 程娇儿气归气,开始想办法怎么脱身。 几个大男人嘴里说着一些不干不净的话,程娇儿只能装作没听到。 那熟悉的男子推开门朝她瞄了几眼, “还没醒,爷我先去吃点东西,你们看着,等醒来了喊我。” 另外两人连忙称是,过了一会,剩下两个一个去前面弄吃的,一个去茅厕,程娇儿得了机会,便从柴房的窗户翻了出去,又悄悄翻了围墙,才逃了出来。 这里离崔家不远,她忍着身体的不适跑到了崔家后门,这里一贯是下人出出进进的小门,她塞给门口的婆子一吊银钱,就被放了进去。 她摸摸索索上了后院的游廊,特地选了一条僻静的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