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身子。 崔奕的意识微微有一丝回笼,只因她浑身湿漉漉的,那种清凉贴在他身上,让他倍感舒服。 他就任由她抱着了。 但是这对于程娇儿来说,还不够,她挪着娇柔的身子上了塌,使劲往他怀里蹭, “救救我,求你了。” 她太难受了,身上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她,体内无数邪火在乱窜,她已经憋坏了。 从发作到现在已经整整一个时辰,若不是她意志力够强大,怕是早倒在了崔朔的怀里。 她迷迷糊糊觉着,这具抱着的身躯格外高大又结实,尤其对方又强撑着坐了起来,更方便她抱,她抱着紧紧的,生怕他跑了似的。 崔奕是想跑的。 他年纪轻轻身居高位,手握重权,觊觎他的人如过江之鲫。 上杆子向他投怀送抱的女人太多了,虽然今夜这人别具一格,将自己身子浇湿了直接栽在他怀里,可他还是在抗拒。 确切地说,被烧糊涂了仅剩的微弱意识在抗拒,可身体却又很诚实地任由她抱着。 解渴啊,解他身子发烧的渴。 今日是他母亲的忌日,还是他未过门未婚妻的忌日,白日从朝廷回来的路上,无意中听到街头巷尾在议论他,克妻克母的话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他心里憋着火,每年这一日他都在天经阁喝酒。 今年居然直接把自己给喝发烧了。 醉酒外加发烧,他难受到了极点,直到这具温香软玉扑了过来。 到底是谁救谁? 还有,为什么她要他救她? 正想低头瞅一瞅怀里的人儿,那温香软玉却在这时吻住了他的喉结。 崔奕身子霎时一僵。 更要命的是,那女子欺身而上,从脖颈盘桓上了他的唇,捕捉到他薄唇时,仿佛是发现宝物似的,毫无章法不要命地啃噬,一点点破开了他的心防。 他其实很想推开她,尽管她身上的香味很好闻,尽管她的身子格外可人。 偏偏他浑身乏力,偏偏身体内那股呼之欲出的躁意不许他推开。 就在这时,她下意识抓起了他的手放在她的腰身,方便她以更舒服的姿势与他交缠。 丝滑软糯,柔嫩地不可思议。 崔奕闷声一哼,体内另外一股不受控的气息在乱窜,直接剿灭了他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 第一波风浪结束后,他后背渗出了一层层汗珠,身子总算不如先前那般滚烫。 程娇儿微微喘息片刻,随后又缠了上去。 还不够,不够的... 崔奕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又或者是清心寡欲这么多年,一朝破防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管不顾任由她要了很多次,也帮着她倾泻了不知多少回。 待怀里的人儿彻底风平浪静,已经过了子时。 他发烧过后出了不少汗,身子也乏力得很。 拥着湿漉漉的她就这么睡了过去。 次日凌晨,天蒙蒙亮,崔奕睁开了眼。 一向警觉地他低头一瞧,怀里空空如也,他一下子就愣住了。 昨晚的事,他大约是有些模糊记忆的。 他好像发了烧,一位中了媚药的女子闯入他的阁楼,随后二人一响贪欢,做到了子时。 略微分析一下,这女子要么是被人下了药无意中闯入这里,但这个可能性不大。 要么就是故意自己给自己下药,想要做他的女人。 原先觉得后者可能性大,可睁开眼发现人不见时,还是略微吃惊的。 崔奕起身套上衣裳,推开门来到隔壁的书房,环视一周,也没看到人。 这时外面候着的侍从听到动静,连忙进来伺候。 进来的是一位清秀的小厮,常年跟着他近身伺候,名叫陈琦。 “陈琦,可见有人从这里出去?”崔奕眉目森严问道。 陈琦稍稍吃了一惊,随后摇头,“回主子的话,并不曾见人出去,怎么?有人闯入了这里?” 昨夜是主子每年心情最差的一天,所有护卫都会退开天经阁,就连他也没在身边伺候。 难不成有人知道主子这一夜孤身一人,特来行刺。 想到这里,陈琦心下骇浪滚滚,后怕尤甚,“主子,您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话还没问完,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