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娇儿你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臣妇还要出宫,告退。” 程娇儿朝皇后施了一礼,越过二人径直往外走去。 她冰冷的态度着实把皇后和郑淑妃气了半死。 到底是崔奕的女人,连她这个皇后都不放在眼里。 不过程娇儿的话,皇后却是听进去了。 郑淑妃是宫里唯一敢跟她唱反调的人,最想看她被夺后位的不是江燕,而是郑淑妃。 她冷瞥了一眼郑淑妃,带着宫人大步离去。 程娇儿离开后宫,沿着长长的宫墙甬道往外走。 她着实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皇后想要保住后位,就得去跟别的妃子斗法。 江燕便可安心养胎,稳坐钓鱼台。 今日想出这个法子已然是筋疲力竭,程娇儿做的时候胆子大,事后又是冷汗涔涔,希望回去崔奕别骂她,正琢磨着,忽的瞧见前面宫墙下,站着一个人。 正是一袭月白色长裙的苏凌霜。 程娇儿根本不想搭理她,打算越过她出去。 身后却传来苏凌霜冰凉的声音, “崔夫人留步,我有一件事告诉崔夫人,想必夫人会感兴趣。” 第60章 、第 60 章 晚霞如锦,?铺满半片天空。 车窗传来吆喝的声音。 有晚归的旅人,有急着收摊的小贩。 落日余晖将整个京城镀了一层红光,行人匆匆,?脸上都释放着一日的疲惫。 程娇儿靠在车壁上,回想着苏凌霜的话,?心底一股子邪火隐隐窜动。 苏凌霜总能轻而易举挑起她的怒火。 那个女人太可恨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厌恶一个人,?仿佛阴魂不散似的,叫人疲惫又乏力。 郝嬷嬷见她路上一言未发,?脸色难看,?也是无可奈何, “夫人,她的话您切莫放在心上,?自己得不到的,?总是想着去毁掉,?她失踪了十年,?回来失去了一切,心里难免扭曲,您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受了气伤了身子,正中她下怀。” 程娇儿也知道这个道理,可不是说不生气就可以不生气的。 她疲惫地吸着气,?缓缓吩咐道, “嬷嬷,?我从未要求过你什么,?也知道你是侯爷的人,但那句话无论如何不能告诉侯爷,她的目的不单是我,?更重要的是侯爷,她想乱侯爷心志,您明白吗?” 这是程娇儿第一次以命令的口吻跟郝嬷嬷说话。 郝嬷嬷心领神会,跪了下来,“您放心,跟了您,老奴便是您的人,一切听从您的吩咐,即便侯爷问,您不让说,老奴绝对不说。” 程娇儿放下心来,她睁开眼看着郝嬷嬷,也难怪这位老嬷嬷能深得几代主子信任,她总是能叫人放心。 马车抵达崔府,郝嬷嬷搀扶着程娇儿回了清晖园。 郝嬷嬷问她,“夫人,要等侯爷回来一起用膳吗?” 程娇儿摇了摇头,扶着额道,“沐浴更衣。” “是。” 四个丫头伺候着她洗漱换了家居的舒适宽衫,程娇儿问过小瑾瑜,得知孩子还在前院与诸葛均一道玩,也就放心下来,自个儿没什么胃口,干脆躺在床上歇息去了。 她累了一日,心力交瘁。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絮儿进来看了几道,见程娇儿睡着一动未动,想起那未传的晚膳不由心忧,郝嬷嬷在一旁叹着气摆摆手, “温着吧,等夫人醒了再说。” 崔奕风尘仆仆,披星戴月赶回了府,今日皇陵出了一档子事,他亲自去了一趟,又念着程娇儿入了宫,不太放心,这才急急赶回。 人才跨过门,将披着的披衫递给德全便问,“夫人呢。” “夫人早回来了,在后院歇着呢。” 崔奕点了点头,大步朝清晖园走去,待入了院子,见正房内并不曾点灯,不由一楞,沿着回廊来到正房廊下,看到郝嬷嬷等人候在外头,便面色一凝, “发生了什么事?” 郝嬷嬷便一五一十将宫里的事都给禀报了崔奕。 崔奕听完眉头轻皱,并没有对江贵媛怀孕一事多在意,反而是问道, “皇后居然说了那样的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