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魏溪哦了一声,应重楼不在,他应该大大松了口气才是,但实际上他并没有,反而空落落的。 那家伙,该不是不想负责,呸,不是,该不是后悔了吧?所以随便找了个借口溜了。 魏溪在心里狠狠鄙视了一番应重楼,没想到啊没想到,应重楼他原来是这种人。 这七日应重楼不在,魏溪安安心心修炼了七天。 他修为涨得太快,灵气虚浮,金丹也并不稳固,按理他需要大量的历练来稳固灵力和心境,可时间上已经不允许了,这几日他每日运转灵力,都能感觉到金丹不稳,隐有破镜之趋。 魏溪其实有点慌张,他没经验,身边也没有个可以借鉴一下经验,互相交流的人,只能自己翻书,就跟刚训练了两个月转头就要上生死战场的新兵蛋子似的,一到晚上就惶恐难安。 偶尔累极了睡着,他还老是做梦,梦见自己变成了襁褓中的小婴儿,被一个面容模糊,身上冒着白光的人抱着。 他猜他梦见的这个人,是原主的生父存淼。 这一夜,魏溪又梦见了他,和前几次的梦境一样,他变成小婴儿,被他抱在怀里,轻声哄着。 但这次梦境有了不一样的地方,小院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影投了进来。 魏溪转头看去,意外地看到了应重楼,他吓得立马就醒了。 一睁眼,竟然真的看到了应重楼。 他就坐在床边,微微低着头,墨发披在背后,侧脸白得像雪,没有半点血色。 你回来了。魏溪急忙坐起来,这几天去哪儿了? 应重楼目光有些空茫道:照微山。 魏溪又看了一样他苍白的脸:那你的伤没事吧? 难怪脸色又白了一个度,照微山本是妖界最危险的地方,应重楼还去了七天,中间不知道都经历了些什么。 你没事吧?魏溪小心地把手放在应重楼肩上,观察着他发怔的面色,照微山上发生什么了? 他这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应重楼道:我看到了父亲留下的影像。 重火魔尊曾经也去照微山上取过日月目,也不知道他是有意的,还是照微山地势奇妙,竟然存下了一段他当初取日月目的画面。 魏溪轻声问道:你看到了些什么? 应重楼小幅度地抬起头,只说了一部分:照微山是她的出生地。 这个她是指应重楼的母亲,她竟然出生在照微山? 照微山埋骨无数,煞气冲天,根本不可能孕生出妖,那样一个死地,只可能生出邪物,难怪没人知道她到底是什么妖,因为她根本不是妖。 你还魏溪还想问,应重楼先一步扣住了魏溪手腕。 你修炼如何?他打断了魏溪的话,同时探查魏溪修为,发现精进不少,便说,本尊之前给你的残剑呢? 魏溪知道他不想再聊母亲的事了,顺着他转开话题,从储物袋里拿出金乌剑的剑尖。 应重楼将自己身上的剑柄和剑尖放在一起,中间缺了剑身和剑核,因此断口并不契合。 你哪里来的剑柄?魏溪疑惑道。 君花蔻给的。 说完,应重楼掌心猛地燃起白色火焰,火舌呼啸,裹住两段残剑,残剑被烧得不住颤动,甚至隐隐发出铮鸣之声。 剑刃上镂刻的花纹发出细微金光,火焰这时也猛地一盛,牢牢压制住金光,金乌残剑不停震动,发出金光与火焰冲撞抵抗,碰撞间暗流劲风呼啸连连,吹得周围床帐和垂幔哗哗作响。 铮金乌剑最后发出一声鸣叫,剑身终究被火焰融化,断口相接,剑刃上梵文随之亮起,发出耀眼金光。 一道肃穆威严的正气猛地扩开,将周围魔气与妖气齐齐震散。 魏溪心神一荡,心里所有的杂念都被荡走了,大脑放空,一瞬间竟然生出股想要出家向善的冲动。 而应重楼却被震得当场呕血,大片鲜血洒在地板上,金乌匕首上也沾了一点,魔族血液一沾上去,金乌匕首上便冒出滋滋,眨眼间将鲜血烧成灰色青烟。 你没事吧?魏溪吓死了,应重楼刚刚呕的好大一口血,地板上都洒出小水泊了。 应重楼随手擦了擦唇角,将匕首递给魏溪。 金乌剑集天地正气而成,雷劫时,你拿它抵挡,可以镇压雷力。 魏溪看着那把金光四溢的匕首,突然感动得想哭。 应重楼这个人吧,有时候还挺讲义气的。 应重楼看魏溪迟迟不接,皱眉道:你不满意? 没有。魏溪急忙把匕首拿了过来,那匕首质感温润,天生带着股暖意,谢谢你啊。 应重楼嗯了声,随即翻身上床,在靠近床沿那边躺下,合上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