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鹤洲比盛林要高,自然引人注目一些,盛父也不例外,席鹤洲退役前名声在外,他和盛林不一样,他多少是知道一点的。 爸,这是席鹤洲,我已经和他结婚了,今天就只是带他来见见你而已。 盛林两三句话阐明来意,如您所愿,以后不用再安排相亲了。 说着,转过身,拉着席鹤洲就准备离开。 他本来就不打算久留,也不打算让席鹤洲和父亲说话。 席鹤洲却拉住了他,向站在原地的盛父礼貌鞠躬:抱歉之前没告诉您,刚刚听您说要去接盛林的弟弟,正好我的车就在楼下,可以接上你们,请你们吃个饭,当做赔罪。 看着面前的人这么礼貌,盛父也不好发作只能按下心中的疑问,答应了席鹤洲的建议,和盛林一起去接人。 车内的气氛很微妙,席鹤洲当初只知道盛林和家里关系不好,但没想到是僵到这种地步,从今早出门到现在,说的话两只手都能数过来。 机场人不多,等了五分钟盛林的弟弟就出来了,看到坐在车里的盛林时,眼睛都亮了。 哥,你怎么来接我啊! 话是这么问,但语气里的雀跃是藏不住的。 盛林的反应很冷漠。 席鹤洲察觉到了点不太对劲,盛林好像也不是很喜欢这个弟弟。 哥,你终于愿意见我了,真好。 盛年说着就想去拉盛林的手,被盛林躲开了。 弟弟注意到了席鹤洲,上下打量,目光中带着疑问,还有两个 alpha 相见时的下意识挑衅。 他哥身上有这个 alpha 的味道。 那是你哥丈夫。 盛父及时向他解释道。 两位大爷都不下车,席鹤洲只好自己下车帮人搬行李。 我叫盛年,你叫什么? 席鹤洲。 席鹤洲将盛年的行李扔进后备箱。 你和我哥领证了? 盛年站在车尾,盯着席鹤洲,眼里带着敌意。 席鹤洲默认。 盛年似乎被激怒了,拦住席鹤洲的去路,伸手拽住席鹤洲的衣领,恶狠狠地看着席鹤洲。 即使是哥哥的丈夫也犯不着动手,盛年的敌意让席鹤洲莫名其妙。 这一幕盛林在后视镜里看得一清二楚,他打开车门,走过去把席鹤洲拉走。 你安分一点。 席鹤洲和盛林坐回车上,盛年随后上车,坐在父亲旁边,父亲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该吃药了。 席鹤洲提醒盛林,并发动车子往预定的饭庄走。 盛林熟练地打开放东西的地方,拿了药和水,盛林对这辆车很熟悉,盛年在后座看得一清二楚。 他有点气不过,明明席鹤洲才是外人,但盛林对他却比对家里人亲近。 席鹤洲订了一个包间,他们落座后就开始陆陆续续上菜,盛年坐在盛林旁边,看着席鹤洲一边跟父亲说话,一边把菜夹到盛林碗里。 都是盛林不喜欢的菜。 所谓的丈夫其实一点也不了解吧,连他哥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 盛年夹了一块豆腐放到盛林碗里,盛林抬眼看他,盯着他的眼睛,盛年似乎在渴望他的夸奖,但盛林却把豆腐扒到一边,继续吃席鹤洲夹给他的菜。 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 盛父并没有管盛年和盛林之间的举动。 在准备当中了,会尽快。 盛林因为嗓子痛,所以吃的很少,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在喝席鹤洲给他倒的热水,听席鹤洲讲话。 水喝多了的盛林跟席鹤洲说了声,起身去洗手间。 哥,为什么是他? 盛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盛林身后。 盛林洗完手,拿纸把手擦干。 为什么不能是他? 他反问道。 哥,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意思,你为什么还要和他结婚,他一点都不了解你。 盛年看起来很伤心,有些激动,感觉下一秒眼泪就出来了,但盛林不为所动。 真不知道为什么都喜欢在厕所质问他,林榆这样,盛年也是这样,再这样下去,他都对厕所有 PTSD 了。 别傻了盛林,我不和他结婚也不会和你在一起,我和你有血缘关系,而且我也不想看见你。 盛年是在盛林十五岁那年被父亲接到到他家的,那时盛年已经十岁了那就意味着,在他五岁的时候,盛年就已经出生了。 你不也不了解我吗,你以为我喜欢吃豆腐,只是那个时候我只能吃豆腐,你所认为的了解我,不过是我疲于应付后的妥协罢了。 常年来的不平等,让十五岁之后的日子变得压抑难捱。 盛年,你所有有关家庭快乐的记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