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然和康云泽跟着妇人进了别墅里,妇人却没带他们进屋里,而是从一旁绕到了后院。 妇人蹲在一处院墙前,拔开铺在院墙上的爬山虎藤,用手摸索着按了按,竟找到了一块松动的红砖。 砖块取出来之后,妇人伸手从里面摸出来一个小型的u盘,用密封袋包着。 “这里面有一段录音,是老爷和太太说话的录音,我听见他们说杀了人,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杀的是你和你妈妈。”妇人颤颤巍巍地将手里的u盘递给林思然。 林思然震惊地伸出手,握住u盘的那一刻,低声问:“你为什么不把这个交给警察!” 妇人赶紧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紧张地说:“我跟你们非亲非故,自然不愿意为了你们的事给自己找没事。” “那你为何要录下这个!”康云泽问,“既然留了证据就应该讲证据交给警察啊!” “我……”妇人又怯怯地看了一眼林思然,低头说:“我录这个只是为了威胁太太。” “她来京城的时候,是我在老家给她照顾孩子,后来孩子进了京,我也跟着来了,我老伴和儿子都死了,孤身一人,她进京后嫌我不认字,不讲卫生,就不要我带孩子了,想赶我走,我不肯走,她便留我做保姆,这么大个房子,所有的卫生都是我做,我敢抱怨就说赶我走,我不想走,便拿这个威胁她,让她留我下来。”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她才会让我一个人轻轻松松地看着这么一栋别墅,吃喝一分都不少我的。”妇人的语气里竟还带着些得意。 林思然气得拽紧了手里的u盘,多年来的素养让她克制着没对眼前的妇人动手。 林思然气氛转身,脚却踢到了一个东西。 林思然低头,是一个倚着墙角放着的赤陶兔子,裹在藤蔓下面,兔神已经出现了好几道裂纹,被林思然这么无意中一踢,一只兔耳朵直接掉落下来。 看着碎在脚边的陶土兔,林思然的眼前似乎晃过了一个什么画面,林思然的身子晃了一下,随后倒进了康云泽的怀里。 “怎么了?”康云泽揽着她关切地问。 林思然眨了眨眼睛,眼前的画面又恢复了,仿佛刚才脑海里闪过的画面是幻觉。 “我似乎见过这个。”林思然说着蹲下身,伸手捡起被自己踢碎的兔子,随后又随手捡了一根木棍在兔子脚边巴拉起来。 康云泽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四周,注意到墙角一把生了锈的花园铲,赶紧跑过去拾来。 “让我来!”康云泽示意林思然让让,随即拿起铲子用力将林思然扒拉的土层挖开。 没挖多深,铲子碰到一块玻璃,划出令人发麻的声音。 康云泽看了一眼林思然,赶紧小心翼翼地将挖到的东西抠了出来。 是一个玻璃小瓶,90年代很常见的一种玻璃药瓶,瓶口的橡胶塞子已经腐化,瓶身也脏兮兮的,但是能看到瓶子里有一个卷起来的纸条。 康云泽直接用铲子将玻璃瓶敲碎,拿出了里面的纸条,递给林思然。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