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卫泽言让他不要着急。 “将军莫急,兴许是定国公的引诱之计!” 他详细说了一下外面的情况,说是在城西抓到了人,晚间要压去定国公府冷武阁。 世道混乱,朝廷不兴,小皇帝缩在深宫里,外面兵马之事都由定国公詹司柏一力裁夺,他那冷武阁便相当于刑部大理寺。 戒备森严,寻常人等有去无回。 但,卫泽言道,“他们既然散出了消息,那便是要给咱们瞧的。咱们不要着急,但可以远远瞧瞧,到底是不是阿姝。” 俞厉紧握着手里的刀柄。 大刀在手下微颤。 他这刀是一种唤作黑金之物所铸,看起来与寻常刀无甚区别,但削铁如泥,沾血而鸣。 可惜这般宝刀却不敢尽然使出,纵然名声赫赫如俞厉,此刻也只能藏在京城角落,等待出鞘之机会。 他瞧了一眼受伤昏睡的封林,按下心头颤动,“何时押送?” 卫泽言说了个时间。 …… 天色一黑,京城陷入了黑暗之中。 自那日封城以来,京城宵禁的时间也提前了半个时辰,定国公特地让人在宵禁时分押送,意图十分明显。 俞厉看着街道上森严的戒备,冷笑连连,“那詹五当真贼的很!” 詹五爷有张良计,俞厉便有过墙梯。 他寻了一套夜行衣穿在身,让卫泽言敲了一个打更人假扮起来,两人一明一暗在押送车经过的地方徘徊。 其间有官兵经过,两人小心翼翼未被发觉。 很快,押送车来了。 那押送车前后左右有重兵把守,人在囚车内,瞧不清楚。 卫泽言掩着俞厉,两人细细往那囚车看去。 囚车里的人着实穿着那日俞姝的男子装,只是已经破烂瞧不清楚,想必是被鞭打所致。 俞厉见状不免发狠,“若那詹五敢折磨我阿姝,我必与他生死相搏到底!” 卫泽言连忙劝他别着急,“此人远看虽与阿姝身形相仿,但用头套蒙了脸,很有几分故意不让咱们看见的意思。” 囚车走近又走远,他们不敢追上去看,只能生生看着囚车远去。 若是不能确定是不是俞姝,这趟冒险出来,就没了意义。 而且,人一旦被压进冷武阁,救出来可就难了。 俞厉是带了人手,但为了不引起詹司柏的注意,人手都布在京城之外。 进京救人,实在过难。 两人不免都有些焦急。 谁料就在这时,那囚车里的人扭了一下脖子。 士兵手里的火把将他的脖颈照亮。 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看到,那囚犯的脖颈上有一片黑痣—— 恰恰,就在喉结的位置。 俞厉险些笑出了声。 卫泽言也眼中放了光来。 两人对了个眼神,一息都不再多逗留,立刻离开了。 待返回藏身的小院,封林正值清醒,见两人一脸笑意,还懵了一时。 “是有什么好事?城门开了?” 卫泽言说那倒不是,“今日定国公说抓了个囚犯,将军与我皆以为是阿姝,结果近前一看,那人脖颈一片黑痣,还在喉结上!” 俞厉这次终于忍不出笑出声来,“我还道他们有多大的本事,没想到找了个人冒充,还是个男人。” 连封林都笑了起来。 “他们可真会找人,但凡是个喉结没那么明显的,指不定也混过去了。” 俞厉说是,卫泽言却皱了皱眉。 他道有点奇怪,“他们既然找人假扮,为何找有特征之人,还如此明显,就不怕被看出来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