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暴露了。” 封林问了一句,“那怎么办?这下詹五更不会轻易开城门了。” 俞厉禁不住一哼,“那当然。詹司柏岂会放过这机会?” 这话说完,方才那将领的声音又远远传了过来。 “国公爷有吩咐,若不能活捉,便就地杀死!” 俞厉闻言,险些冷笑出了声。 “可笑我之前,竟还犹豫过,那詹五落我手里当如何。果然如阿姝所问,这位国公爷可不会有一丝一毫地手软。我还不如阿姝清醒。” 说到这,俞厉不免又想到了丢失的妹妹。 “那詹五会否发现阿姝的身份?” 卫泽言说应该不会,“将军忘了,阿姝从前在营里,也都是做男子装扮,只道是将军表弟。且她眼盲的事情,除了几个看诊的大夫,并没什么人晓得。他们如今不过确定了我们几个的身份罢了。” 俞厉默默松了口气。 “为今之计,还是尽快出京,只有我们出了京,才能再准备好一切,返回来寻阿姝。” 卫泽言说是,封林却犯愁,“这京城如今守得如铁桶一般,可怎么出去?” 俞厉也皱眉。 卫泽言却不这般惆怅。 “我打听到一个消息,若是消息属实,咱们可以这般……” 他把自己的办法说了,俞厉听了频频点头。 “总不能再困于此,如论如何要从那詹司柏手下,闯出一条生路!” 第8章 定国公府。 俞姝有点心下不安,干脆又叫了姜蒲,搬着杌扎去了沿河附近。 隔岸冷武阁的动静在她耳中越发清晰,幸好在她的密切关注下,还没有发生什么不妙的事情。 倒是苗萍趁她不在院子里,回了趟家,寻了医婆拿了消肿的药。 她娘姚婆子,昨日跟着针线上的人去了庄子上送布匹衣料,今日刚回来。 她回来就听说女儿受罚的事情了,再见苗萍脸高高肿了起来,惊吓地不行。 “姓周的怎么下如此重的手?” 苗萍哭丧着脸,说不管周嬷嬷的事,“周嬷嬷已经手下留情了,谁让我犯了事,惹了夫人五爷不快……” 她说着捂着肿脸看了她娘一眼,“娘,求您可别折腾了!我不想当什么姨娘了,就让我老老实实地当个丫鬟吧!” 她呜呜哭了起来。 姚婆子怎么不心疼自己女儿?一时也不肯再说什么了。 哄了她半晌,才问她,“韩姨娘受罚了吗?” 苗萍点点头,“侯爷当时就冷了脸,但夫人和老夫人都在旁边劝着,五爷当场没发作。昨儿晚上,将她撵到院子里冷了半晌才叫进去的……” 姚婆子听了这话一时没做声,半晌又问她,“那韩姨娘罚你了吗?” 苗萍说没有,“娘莫要再打那韩姨娘的主意了!我可不要再受罚了!韩姨娘没罚我够仁至义尽了!” 姚婆子却跟没听见似得,兀自琢磨着。 “这韩姨娘竟然没罚你?这不对啊……她要真是这么好的性,当时你受罚,是不是也该替你说两句话。” 苗萍摇了头。 姚婆子说是了,“她可未必是什么好性的人,不然也不能第一次见就让五爷纳了她,她心里指不定盘算着什么呢……老话怎么说,会咬人的狗不叫。” “那、那她不罚我,也不发作,是想怎么样?”苗萍莫名有点怕。 他们做仆从的,最怕猜不中心思的主子。 姚婆子一时间也说不好,“总之,她不罚你,绝不是什么好事。” 苗萍更怕了,姚婆子免不了又劝她。 “那韩姨娘就算再厉害,眼下也没得了五爷青眼不是?怕就怕她得了五爷青眼,又怀里五爷的子嗣,到时候,咱们可就难看了。” 苗萍彻底愣住了。 不过,不管怎样,刚被罚打肿了脸的苗萍,是说什么不敢再给韩姨娘使绊子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