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詹司柏眼中露了笑意。 他吩咐,“你让人把俞厉重伤的消息散出去,尤其要让襄王知道,俞厉如今还有一只脚在鬼门关里,朝不保夕。” 他说着,仰起头来。 “我倒要看看,襄王打不打他虞城将军的主意。” 穆行州一听,就笑了起来。 “五爷这办法极好,就让襄王和俞厉的人马火拼去吧,这俞厉顾头不顾尾,袁王还不知要如何恼怒训斥。” 袁王若是恼了俞厉,朝廷这边,说不定就有了可乘之机。 一举两得。 詹司柏一时松快几分。 穆行州又想起了另一桩事,禀道。 “属下今日遇上了几位喜好听戏唱曲的世家小爷,便顺口问了一句,前几日是不是有大戏。” 京城这些世家子弟看戏,场面宏大,多半用放烟花造势。 如若不然,这中秋之后腊月之前,没什么大节庆,京城谁家会放烟花。 可穆行州问了,那些世家子竟说不知道。 他们还道,“我们还寻思呢,是哪个戏班放的烟花,怎么没听说有唱戏的。” 穆行州一听就觉不对劲了,而方才,又见到了烟花炸开。 他道,“属下刚才又让人去询问了,并无戏班燃放烟花。” 话音一落,五爷眉头高高挑了起来。 他本没细响,如今想来,是有些问题。 “看来是信号。” “可什么人会在京里放信号?” 京城可是皇城驻地,定国公一手掌控的地方。 穆行州疑问,詹司柏却给了他一个答案。 “也许是俞厉,在找他走散的同党。” 穆行州吓了一大跳,“俞厉又来了?” 他家国公爷瞥了他一眼,“俞厉刚从鬼门关回来,自然不会来,但俞厉的手下会来。” 他不由沉吟,“俞厉走散的同伙到底是什么人?还需要用这种方式寻找?很重要吗?” 这些问题显然没有答案,他沉声吩咐了穆行州在京城不满人手,再有燃放烟花的,一定要留意。 “但不要打草惊蛇,最好生擒俞厉走散的同党。此人定要紧要之处,我要好生审问。” * 晚间,那位五爷破天荒地出关了,回了深水轩。 周嬷嬷迫不及待地遣人过来,还嘱咐了两句,“五爷这几日定是累到了,姨娘好歹软言细语两句。” 俞姝只觉周嬷嬷操碎了心,下晌那五爷还有闲心逛花园。 但她还是去了。 她一门心思想着离开,对那五爷的态度自然与“软言细语”毫不相关。 五爷瞧着,暗暗叹气。 他没多说什么,但到了帷帐内,便待她温柔了许多。 如果他之前的作为,令她深深忌惮并且不敢越雷池一步,那么他现在说什么,她都不肯信的。 唯有做些什么,令她放松些,兴许能好一点。 只能如此了。 他放缓了姿态,放柔了力道,手下揽了她的腰,轻而缓地行进。 比之上一次,今日帷帐里的雨下的还要缓慢而磨人。 俞姝喘不上气来了,眼泪落下来两颗。 男人瞧着,见她这般也不肯开口跟他说什么,只好温声提醒。 “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告诉我,莫要自己闷着。” 这话简直与之前他的态度大相径庭。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