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攥得发出吱呀的响声。 五爷深吸了一口气,“说吧。” 穆行州直接回禀了来,“兵部尚书陈大人抓到了人,是先前派出去的将领家中的马奴!” “马奴?!”詹五爷眉头一挑,“阿姝呢?” 穆行州笑了起来,“姨娘这三日,只出了门一次。今日一早去给夫人请安,请夫人帮忙寻个养鸟的师傅,替山雀看伤……除此之外,一步都没踏出国公府。” 话音落地,账册被男人放了下来。 他一直堵在心头的一口气,在这一瞬,长出而散。 * 国公府,浅雨汀。 俞姝听着檐下山雀啾啾的叫声,思绪飘飞了起来。 今日一早,她本叫了姜蒲替她换了衣裳出门。 姜蒲替她穿了厚衣裳,问她要去什么地方。 她能去什么地方?自然是海生御膳房。 可她走到门前听到山雀的叫声,那雀儿啾鸣声还不如前两日响亮,受伤的缘故,叫声凄惶了不少。 俞姝在那叫声里,忽然记起了昨儿晚上做的梦。 这梦她曾做过,不巧正是那隔岸的冷武阁。 天寒地冻,冷武阁与内院隔开的河上结了厚厚的冰,临岸的树木早已光秃殆尽。 俞姝在梦里,又被抓去了冷武阁,而且再次被投入到了密牢之中。 梦只是梦,她没当回事,但她听到了凄惶的鸟叫,一下想起了那日去冷武阁给那位五爷送去鸡汤,听到的从脚下传出来的些微声音。 这些日以来的许多思绪聚拢了起来—— 那位五爷之前情绪颇低,连番叹气,连日来都在冷武阁忙碌。 林骁也忙起来,忙得连自家龙凤胎的洗三礼都忘了。 冷武阁在审问犯人。 她过去送鸡汤,林骁和穆行州过来回禀,他没有留她,甚至没让她在旁的厢房等着,而是直接让她回了浅雨汀。 而后,她又极其顺利地听到了关于二次偷袭虞城的消息…… 这些事情分开来看,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但若是总起来想,似乎意味着什么—— 是不是朝廷的兵马偷袭虞城失败,那五爷发现了不对之处,在清查角角落落,查找给虞城通风报信的内应?! 这念头一出,她几乎要踏出浅雨汀的一只脚,当机立断地收了回来。 她道,“不去了。” 她要赌一把。 赌那五爷放出的消息,到底是真还是假。 …… 俞姝让薛薇把山雀拎到房里来,“今夜甚寒,莫要冷到了它。” 进了和暖房中的雀儿,又发出了两声啾鸣,比之之前的凄惶,稍稍安实了一些。 俞姝却不那么安实。 她不知道她赌的这一把,到底对还是不对。 若是错了,哥哥恐要生扛朝廷的二次偷袭,扛不扛的下来,就看哥哥自己了; 但若是赌对了…… 她在那五爷眼里,是不是多了一层信任? 她是不是,可以在他那冷武阁里听到更多消息? 这一夜俞姝在忐忑无眠,直到天快破晓才堪堪闭起了眼睛。 只是她刚睡了不到一刻钟,外面突然有了混乱的脚步声。 俞姝发懵了一时,接着一阵冷风从门帘出扑了进来, 她心下一跳,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她攥紧了锦被坐了起来,却被随着风一起闯进来的男人,撩开帷帐,一把抱进了怀里。 他身上还夹带着屋外寒冬里的冷气,冒着凉气的衣衫将俞姝冻住了一瞬。 察觉她的僵硬,男人连忙将外袍除了去,重新将她抱在怀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