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说不急,换了件崭新的银色锦袍,让文泽把自己刚买回来的白梅装瓶,亲自带上。 “去浅雨汀。” 文泽一听,不禁抬头看了五爷一眼。 五爷未发觉一场,已大步往浅雨汀去了。 文泽急忙跟在后面,有心想说两句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可五爷还没到浅雨汀门前,远远就看见了守在门口的重兵。 男人脸色陡然一沉,大步流星就到了门口。 “怎么回事?韩姨娘呢?” 侍卫正要回复,林骁便闻讯从另一路赶了过来。 五爷又问了一遍。 “姨娘呢?为何以重兵看守浅雨汀?!” 他盯住了林骁,冷肃的目光落在林骁身上,仿佛在压着什么。 林骁不卑不亢,施了一礼。 “回五爷,浅雨汀是属下让人看守起来的,因为,韩姨娘就是咱们要找的细作。” 话音落地,下一息就被驳斥了回去。 “胡言乱语!” 詹五爷这话重重砸向林骁,抬脚就往浅雨汀中去,没人敢上前阻拦。 院中静到似是无人一般,连檐下的山雀都被收了起来,正房房门紧闭,甚至在门前上了一把沉沉的铜锁。 詹五爷走在院中的脚步,在看到窗下的人时,滞了滞。 她总是嫌地龙太闷,会开半边窗子。 眼下,她双手摸索着从窗下走过。 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发梢顺着她摸索的动作轻晃,越发衬得她身上的素色衣衫松垮,人消瘦了下去。 她从窗下走过,五爷便看不见她了,但下一息,房中发出一阵磕碰声,接着是瓷碗摔碎,人摔在地上的声音。 五爷心头一紧,下意识就要大步赶过去。 可林骁在旁叫了他一声,“五爷。韩氏是内应!” 男人脚步一顿,转身看了过去。 “你有证据吗?还是说阿姝认了?!” 穿堂风从廊下呼啸而过。 林骁说还都没有。 “可韩姨娘嫌疑太大了,您走的第二天,她就见了苗萍,让苗萍去了海生御膳房。当天,海生御膳房的坐诊大夫在出诊之后,就没再回来,时至今日还没有下落。” 林骁口气稳操胜券,“属下彻查了那大夫,来路很是不正。” 他三言两语就把查到的各路情况说了。 魏家与此事并无关系,坐诊大夫刚被请去魏家御膳房坐诊,不过这个月才开始的事情。 因着没有全面封禁定国公府,免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所以正常的行动还是都有的。 韩姨娘就是借了这个时机,让苗萍把消息传了出去。 苗萍是詹府家生子,又隔三差五地来送炭,都与庄子上的奴仆同行,并没人怀疑,但苗萍去了海生御膳房之后,坐诊大夫就离开了,不是传信又是什么? 林骁表示,这手段甚是迂回,要不是詹淑慧提及此事,自己很有可能要兜上一圈才会发现。 “那苗萍认了?”五爷问林骁。 林骁说还没有,“苗萍很是忠于韩姨娘……” 话没说完被五爷冷声打断,“证据不足。” 林骁却也不急,“不管怎样,韩姨娘嫌疑巨大,属下之后会尽力补足证据。但五爷不可因为偏宠韩姨娘,便轻易放了她。” 五爷盯住林骁,林骁垂着眸子,神色没有一点瑟缩。 这时房中又传来一阵东西落在地上的响动,男人甩下林骁,快步到了房门前。 房门还落了锁,林骁无法,只能示意侍卫打开房门。 男人一步跨了进去。 俞姝摔在地上,一旁是被她碰落的葫芦瓶。 葫芦瓶已经摔成了碎片,瓶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