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韩氏也确实有些古怪,那苗萍还得再审一审。” 她说着,同五爷道,“五爷也不必难过,韩氏来国公府时日尚短,如今还未有身孕,就算是她是……罢了,这事再继续查一查吧。” 林骁道,“夫人说的是。不过,若再有不利的证据指向韩姨娘,还是请五爷把韩姨娘下密牢吧。” 男人没再言语,只是脸色极其难看地瞥了林骁一眼,嘴角向下沉去。 …… 密牢。 苗萍什么都不知道。 五爷重新让人审讯了苗萍,显然这丫鬟颠三倒四地都是那几句话。 她没有指认俞姝什么,五爷不知怎么暗暗松了口气。 林骁道,“苗萍是家生子,背叛国公府的可能不大,极有可能只是韩姨娘派出去的传话的用途。” 五爷瞥了他一眼。 “所以,阿姝让苗萍传的是什么话?” 林骁默了默。 从韩姨娘让苗萍出门,到苗萍去海生御膳房,而后海生御膳房的坐诊大夫出逃。 这一环一环不就是细作传信的流程吗?。 可每一环都没有实证。 饶是林骁断定韩姨娘必是奸细,但没有实证也难以让人信服。 他不知怎么说,就在这时,忽然有侍卫跑了过来。 “五爷,林统领,属下在苗萍家中发现了一个五爷,好像是韩姨娘的手书!” 他立刻将五爷呈了上来。 五爷一把抽过了那张纸,纸上的字迹看得他手下一颤。 不是旁人,正是阿姝。 “五爷……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林骁也看了五爷,“五爷真觉得不能说明什么吗?这极有可能是密信,只有他们的人才能破解罢了。” 五爷在这句话中,半晌没有开口。 他不得不承认林骁所言确有可能。 重要的是,苗萍不是病患,阿姝也不是大夫,她有什么必要给她五爷呢? …… 五爷拿着五爷,离开了幽暗的密牢,去了浅雨汀。 她又推开了窗子,坐在窗下吹冷风,目光不知落在何处,他亦无从探知她在想什么。 他总是不知她在想些什么,她也总是不肯跟他说的。 眼下想来,两人之间仿佛始终隔着山海…… 他进了房中,她似没听到他的脚步一般,仍在那里坐着。 莫名地,他便有一种,她连敷衍都不想敷衍他一下的感觉。 手臂上的伤牵连到了心口。 他将方子放到了她面前,“阿姝,你给苗萍的这个方子,是做什么的?” 俞姝看不见,但指下轻轻触及,摸到了那五爷。 她怔了怔。 五爷念了几味药给她听,她渐渐缓过了神来。 她淡淡回答,“是我给苗萍,让她给她快生产的嫂子买药的。” 她难得回应了一句话,男人不由又问,“可是这上面的药,有些并不是孕妇生产能用的药吧?” 俞姝默了默,语气冷了几分,“婢妾刚学药理,有些也分不清楚,多买总比少买强。” 但话音落地,男人便问,“可你让魏家的掌柜、大夫给她抓药,不就行了?” 俞姝心道不错。 可她又怎么能说给他真相? 她笑了笑,又是一阵冷风扑进来。 “五爷莫要问了。若是觉得婢妾有问题,那就是吧。” 房中气氛凝滞,林骁不知何时到了门前,听到了俞姝的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