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东奔西突的气焰便难以消减,随之而来的,是更疾骤的掠夺。 他不肯再松口,如同不肯松开她一样,狠狠地纠缠着她。 可动作到底轻了,带着无法掩饰的、下不去手的温柔。 俞姝眼眶发酸难忍。 若他还似之前那般狂暴地发泄,如同她刚刚进入国公府那时,他对她那般严苛而威重,该多好。 若他从不曾温柔,从不曾捧出真心以待,她岂会落下一滴眼泪? 可她的眼泪在眼眶里留不住了,她努力忍着,却滚珠一般滴滴答答全都落了下来。 温热的湿润从脸颊滑落唇边,冰冷的唇也和暖了下来。 而那滚珠落在五爷唇上,男人捧着她脸庞的手轻颤。 终是停了下来。 他用带着薄茧的指腹替她擦拭着泪,可是眼泪却越擦越多,像决了堤的河。 她眼睛发烫地厉害,五爷心下急起来。 “不可再哭,你眼睛才刚好,不能落泪!” 在他的话里,那眼泪掉的更凶了。 一年多了,压在心里一年多的秘密,令俞姝每日都在心里绷一根弦,她说不出口,她必须极力隐藏。 此时此刻,秘密被道破,她竟然有种破釜沉舟的释然感觉。 她抬头向他看过去,男人在水雾中的样子竟比平日越发清晰了起来。 他穿着玄色锦袍,戴了银质嵌玉发冠,他的脸庞线条坚毅,鼻梁高挺,一双唇抿着。 俞姝尽力去看向他的眼眸,可最后的模糊,令她只看到紧压的眸中压抑着情绪。 “五爷,”她压下心绪唤了他,终是问了他,“现下你都知道了,你想怎么样?” 她问他。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在看到她眼泪又滴落下来的泪珠时,再次用手指轻拭。 可俞姝别开了脸。 五爷手下一顿。 俞姝侧着脸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他心口收缩。 “俞姝。”这么久了,詹五爷第一次唤了她的真名。 男人声音低哑到不行,“你告诉我,你就一点都不在意我吗?” 窗棂被风吹打,发出咣咣铛铛的声音。 她在这一问中彻底别过脸去。 “一点都不在意。” 她说了,听起来毫不犹豫,然后问他,“五爷可以让我走了吗?” 男人突然笑了,笑意苍白。 他正过她的脸,正视着她的眼睛。 “真的吗?我怎么不相信?” 话音落地,他突然伸手触到了俞姝的发间,拔下了她发间一只簪。 那是红珊瑚做成的簪子,精巧又别致,红莹莹的光亮耀眼。 正五爷曾送给俞姝的那一匣子红珊瑚首饰里,最漂亮的一只。 俞姝在那簪子里,目光轻颤。 她就知道,她走之前,就不该戴这一只簪。 可她那时也不知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地就翻出来戴在了发间。 她攥了手,强笑一声。 “随便戴的,不行吗?” 言罢,忽然从五爷手中拿过了那只簪子,扔到了一旁。 “这样五爷明白了吗?” 簪子叮咚落地,滚去了一旁。 五爷在她的举动里,仿佛被这簪子刺到了一样。 “你可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