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一手主办的。但此人后来出了事,没等俞家桃子进京,就不见了。” 五爷皱眉,“出了什么事?人死了?” 下面人回答,“回五爷,这人同当地乡绅大族中一个寡妇好上了,但那乡绅家想让寡妇挣一座贞节牌坊,不许寡妇改嫁。这个周续偏要和寡妇私奔,最后被这乡绅大族捉了起来。” “然后呢?” “后来,就没这周续的消息了。”下面的人苦笑,“说周续家并不是当地的,也来找过几次,怀疑乡绅把人弄死了,但乡绅一族在当地盘踞很久,他们说这周续跑了,死或者没死都和他们家没关系,他们只把那寡妇沉了塘。” 五爷眉头皱了起来。 但看这乡绅一族的狠辣做派,那个周续十有八九是死在他们手里了。 也难怪阿姝说那人早死了。 但下面的人又道,“也有几个非是那乡绅家的人,说看见周续跑了,但跑去了哪里不知道,所以此人没了下落,死或者没死,也没人知道,他原籍的家族亲人更不晓得。” 五爷揉了揉眉心,默默叹气,只能让下面的人继续去查,“查细一点,看看还有什么线索。” 这一路没什么消息,五爷由不得盼着宫里能查出些什么来。 可惜去宫里查问的人也来回复,道是什么都没查到。 “当初两个试吃桃子的太监,第一个直挺倒地,口吐白沫而死,两一个只吃了一口,人倒是没死。但属下等寻到此人,发现此人早几年犯了事,被毒哑了嗓子,偏他不会写字,属下们问了一番也没问出来什么。” 两边竟然都没有进展。 俞家的蟠桃突然成了贡桃,又在进宫之后突然出事,而俞家在当地名声不错,没有什么累世的仇家,为何就获了这么大的罪责? 难道真如阿姝所言,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想要安稳地在朝廷下过日子,已经不可能了,就算什么都没做错,也极有可能一朝倾覆。 五爷不知,心头沉得厉害。 他只能吩咐人继续去查,但或许,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水落石出。 穆行州过来说了几件军中的事情,又道。 “五爷,我得了林骁的消息。” 彼时林骁将穆行州送出去又返回虞城,没抱什么全身而退的可能。 但林骁没死,还给穆行州来了信,让他放心,这封信,也是林骁对五爷的交代。 穆行州神色古怪了一时。 “骁哥说他被俞厉所放,如今在俞厉西边陲军中,替俞厉守卫城池,对抗朝廷,还请五爷谅解。” 五爷微怔,旋即微微笑了笑。 “这般很好。” 穆行州也替林骁感到开心,“没想到俞厉竟然能放了骁哥,俞厉不愧是……” 他想说不愧是俞姝的哥哥,但当着五爷的面,这关系不提也罢…… 倒是定国公詹五爷以手撑额,莫名想到了一些事。 从前林骁是他冷武阁的统领,是朝廷的中坚力量,可如今,竟成了俞厉的守城将军,换一种方式继续守卫着这片山河。 是对是错,恐怕难评判,可这种变幻,又会否是一种趋势? 或许亦无人可知…… 倒是穆行州另问了一句旁的。 “五爷同大小姐……真要和离了?” 五爷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微赧,便同他笑着点了点头。 在他这充满笑意的眼神下,穆行州得了答案,仓皇逃了。 * 绣坊门前,秀淡左顾右盼见到姐姐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 两姐妹一见面,便相互打量起来,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比在教坊司的时候,不知道好多少。 “淡淡,胖了。”方秀浅笑起来,眼睛弯如月牙。 秀淡扯了扯身上的衣裳,“是胖了些,姨娘让我跟在奶娘身边,姐姐也晓得,奶娘总是吃得最好,我跟着奶娘,自然是胖了。” 方秀浅笑起来,看着妹妹的样子又羡慕又安心,只要妹妹过得好就行。 她问,“百家布可都找好了?” 提及要紧的事情,秀淡连忙将身上的包袱拿下来给她。 “都在这里了。我真是跟姨娘告假好几次出门找的。幸亏姨娘性子好不在意,我都不好意思了。” 方秀浅翻了翻秀淡带来的百家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