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这种情况并不少见,不用禀告主子徐掌印,徐府的管事都能摆平。 那管事让人堵了秀淡的嘴,“自己闯进来,就别怪咱们不给她活路了!” 他正要将秀淡拿下,忽然门被拍响。 穆行州出现在门前。 “定国公府捉拿逃奴,国公爷让本将军配合,徐府行个方便吧!” 旁人府邸捉拿逃奴,来的是护院,而徐府打开大门,来的全都是兵将。 那管事就是想要拒绝,也不敢,他只能叫了人,“快去宫里报给掌印……” 穆行州把秀淡这个“逃奴”救了出来,而秀淡一被松开,就朝着一个院子跑了过去。 “我姐姐被关在这里!我听见了!她就在这里!” …… 穆行州让人将方秀浅背了出来。 此女是绣坊在籍秀女,为何会出现在徐府,这可是个好问题。 管事摇头说不知道,“此女晕倒在我们门前,我们可是好心救进来的。” 他说好心救人,可方秀浅却浑身是伤,出气多进气少。 穆行州警告地看了一眼徐府的人,将方氏姐妹暂时都带回了定国公府。 …… 方秀浅伤势颇重,人躺在床上生息几乎没有。 俞姝和五爷过来探看时,秀淡几乎哭哑了嗓子,而方秀浅除了能握着妹妹的手,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人昏迷着,也不知还能不能活。 好好的绣坊在籍秀女,突然就进了掌印私宅,被打成重伤。 俞姝瞧不清楚人,却瞧得清楚事。 她匪夷所思,却又毫不奇怪。 房中药味浓郁,气氛压沉。 “王法就是枉法吧。一个红极一时的太监,便能如此枉法,这朝廷还不知有多少太监,又有多少权柄在握的达官显贵,对于平民百姓,还剩下多少王法?” 她这话问出,仿若佛寺钟鸣。 五爷看着方氏姐妹,又看了看俞姝,在她的话里,一时间无言以对。 方秀浅昏迷,问不出来什么紧要事。 五爷和俞姝又返回了沁云居。 两人在路上静默,五爷目光落在身旁的女子身上,而俞姝也在这时看向了他。 她脚步停了下来。 “五爷,这朝廷掌控下的天下,不会是这封林一人作恶害了所有人,是有太多太多的封林都在作恶,五爷还要继续查我们家的旧事吗?” 方氏姐妹的事情便是例子,俞姝不知还有多少这样的例子。 “我想,五爷是查不出结果的,因为那是太多个封林作恶,最后导致的结果。并非是一人所为。” 就像俞姝之前所想,若只是一人作恶,她和哥哥就找这个人,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可若是一群人,怎么办? 寒夜里,秋风扫荡,枝头的枯叶纷纷落下,有枯黄的树叶划到了五爷的脸颊,颇疼。 他不能想象,若有千万这般枯叶都在卷风之下,向他划过来,又是怎样的情形。 或许对于朝廷治下的百姓而言,每天都似生活在秋风落叶的扫荡之中。 在寒夜里,无法取暖,又往何处安眠? 五爷再无从反驳俞姝,送她回了沁云居,又去看了看暮哥儿酣睡的模样,独自在深水轩静默地坐了良久。 在遍州和俞厉见面之前,他还曾想,那片湖泊是绝佳的招安之地。 若是俞厉能答应朝廷的招安,他就带着阿姝和暮哥儿一起过去。 俞厉归顺之后,他们终于不必再对立纠葛。 可现在来看,他还有什么立场提及招安? 是不是正如阿姝所言,她没办法在一人身上报仇,她的仇人是整个朝廷? * 正院。 有人也在房中静坐。 俞姝伺候詹淑贤洗脚,见她支着一只胳膊想事情,想得用心极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