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景澈万年不动的脸皮上忽然变得有些尴尬,并没解释。 百里流清转身离开。 景澈连忙追了上去,流清,流清你别生气啊 泰叔叔,公子,怎么了?方才的怒气忽然被公子的异样给消除了,小豆腐仰起小脑袋问玄泰。 玄泰摇了摇头,与慕白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的眼中看见了一丝惊讶,今日公子可是一直平静的很,怎的忽然就冒出了这么句奇怪的话。 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百里流清席地而坐,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景澈立刻在他旁边坐了下来,笑嘻嘻的道,怎么了?吃醋了? 一记眼刀立刻甩了过来,少年冷冷道,你说什么? 景澈不怕死的发出一阵嘿嘿的笑声,还说不喜欢我?要是真的对我没感觉,会这么在意我与容华是什么关系吗? 你们是何关系与我何干。百里流清睁开双眼,面容归于平静,他也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失态,也在恼怒,恼怒自己竟然会受到这件事情的影响。 流清 景澈痴痴的看着他,少年的眼眸幽深的仿佛将漫天的星子都摄入了眼底,他已经许久不曾能这么近的打量他了,他一直躲着他,避着他,却不知道这些日子思念几乎要将自己逼疯。 下一秒钟,他就吻上百里流清的唇。 熟悉的冷香再度将自己包围,景澈扣住他的头,逼他朝自己贴的更近,他已经什么都不顾了,只想好好的与他亲近一下,哪怕只有一秒,他就是自己逃不了的梦魇,是毒,也早已经缠之入骨。 本以为百里流清会挣扎,甚至会出手,然而怀中的人只是剧烈的颤抖了一下,什么也没有做。 直到,景澈松开他。 百里流清神色依旧恬静,看着景澈的眼神却是哀伤的,半晌,说了三个字,你疯了。 唇角泛起了一丝伤感的笑意,景澈定定的看着他,是,我疯了,从我遇见你,找到你,看见你的时候就已经疯了 他的目光深情又坚定,也许在更早的时候,他们的缘分就已经开始,即使换成了灰,也改变不了,这是早已经刻在骨子里的爱意。 两人之间沉默了半晌,景澈再度出声,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为何不肯接受我? 为什么? 也许连百里流清也早意识到了,在他无法下手杀景澈的那一刻起,他是不是就已经动心了?可是他真的能放任自己的感情吗? 袖中的手掌缓缓的握紧,百里流清面容依旧一片清冷,在月光下更显得淡漠。 没有为什么。他目光静静的回视景澈,这世上多的是的事没有为什么。 他也曾问过老天为何要给自己这样的命运,自幼身中奇毒,生母因自己难产而死,父亲对自己埋怨忌恨,哪怕他本身并没有任何的错。 然而,这些事,根本就没有结果,亦无需为什么。 语罢,他便在不发一言,闭上了眼睛,显然是不想再同景澈多说一句话。 翌日,南陵京都。 殿下,裳儿姐不见了宋子珩才刚回王府,便听见下人一脸慌张的进来汇报。 什么?!宋子珩立刻站起来,向裳儿的房间跑去。 果然,房间如同往常一样干净,人却已经不在了,一纸信笺压在镇纸之下。 上书一句话 裳儿此去寻找景少爷,只为道别,别无他意,今日之事望主子三思,望主子顾念与景少爷昔日情谊,以免他日后悔。裳儿留。 字迹娟秀,却带出了几丝潦草,似乎是仓促决定的。 将信笺握在手里,宋子珩面无表情,不管怎么说,裳儿她都已经走了 见宋子珩迟迟不言语,跟在一旁的侍从斗胆问道,二殿下,府内需要派人去寻找裳儿姐吗? 不用。宋子珩眼色深沉,淡淡出声道,宫内已经派出密兵前去执行任务,本宫会通知他们寻找裳儿下落的。 是。 将信笺收入了袖中,宋子珩神色冷淡的从房中出去,到了门口却又停下了脚步,他抬起眼看了看,如今日头正烈,阳光几乎刺的人眼几乎睁不开,口中喃喃一句,这一次你若逃了,那便真是命了。 青山碧水,水波轻荡。 河边的一袭白衣,双手捧起清凉的水正在梳洗,清瘦的身影在林间欲隐欲现。 一道抱怨声忽然响起,容华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问道,怎么这么远啊,睡的本姑娘腰酸背痛的,还有多远才能出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