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束手无策。 剧毒? 束手无策? 这几个字眼宛如冰冷的寒剑一般狠狠的刺进了景澈的心中,他半跪在床边,手指颤抖的抚上少年的身躯,温凉的,极为熟悉的温度。 缓缓的上移,直到停在了少年那张幽柔的脸上,温柔的抚摸 清锐的眼睛,如画的眉,纤薄的唇,这些都是镌刻进自己记忆中的东西,即使过了千百年,烧成骨、化成灰也永远无法磨灭。 滴答 这一刻所有人都清晰的听见眼泪溅在床榻上的声音。 候、侯爷贾元霸想出声安慰,几番开口,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他们什么也不知道,但是也不是傻子,景澈与百里流清的关系,绝不会像之前那么简单,他们之间的那种默契和信任,绝不会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做出来的,必定是经过了时间极为长久的沉淀。 东鹿拉了拉贾元霸,示意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很快,帐中的人都一一离去,再度安静了下来,只余下那两道单薄的身影,仿佛天地之间,也仅仅只有这二人一样。 景澈俯身在流清唇上轻轻吻了吻,温柔的描绘着,温热的泪水打湿了二人的脸庞,仿佛连唿吸就交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真傻呀无可奈何的叹息。 在你身上到底有着什么秘密?让你肯将我拱手让给他人?手指揉着少年的黑发,然后下移,握着少年冰冷的手掌贴在自己的心间,景澈的眼中盛满了伤痛与沧桑,你总是这么残忍,每一次,每一次都是你先离开我,你知道不知道,我这里很痛? 你以为你离开我,我就不用痛苦,不用伤心了吗?只有在你身边,我才活着,你不在了,我的心也就死了,所以你要好好的,不能出事,知道了吗?我不允许你出事! 谁也无法将你从我身边夺走,就算是神佛相阻,我也照杀不误,你是丢不下我的,红尘紫陌,碧落黄泉,永无可能。 也许是听见了他的话,少年的眼角流出了一滴泪水。 夜晚如水,漫天的繁星,如今已经是二月的时节,明明是冬末,天气依旧是出奇的冷。 玄泰到的时候,景澈正站在帐外,俊美的脸上被月光映的苍白,孤寂的身影几乎融入了暗黑的夜,带着一种无法言语的哀伤。 候爷。这是玄泰第一次与单独相处,许是陪伴在公子身边久了,见惯了以往景澈向来慵懒不正经的模样,此刻的样子十分不习惯,甚至有一种莫名的压力。 这种压力就跟面对公子一样。 百里流清向来待人亲和,处理事务却雷厉风行,一个眼神都可让人觉得天威莫测。 不管是多尊贵的人都会甘心尊称他一声公子。 此刻景澈给玄泰的就是这种感觉,让人下意识的去仰望他,敬畏他。 玄泰在无水阁有极其高的地位,除了百里流清以外,绝不会对其他人假辞令色,然而在景澈面前,他却敬称他一声侯爷将其摆在了与百里流清同等的地位。 景澈看着眼前的黑衣身影,面上沉静若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才说话,我与你相识有一年了吧。 玄泰点点头,在他记忆中,景澈就是去年这个时候与自家公子相遇,他带人砸了公子的桃源居,也让公子深刻的记住了他。 时间可真快呀景澈感伤的笑道,他与流清相识数千年,找了他八百年,直到再次相遇,一转眼,又是一年。 然而再次相遇,他们的命运依旧分外坎坷,难道这天地之大,茫茫红尘真的容不下他们二人吗? 景澈抿了抿唇,眼神流露出不服输的桀骜,就算容不下,他也会付出一切代价,保流清安好。 抬头看向天空那轮孤寂的冷月,景澈唇角的笑容似霜似雪,转瞬即逝,声音中漂浮着一抹凄凉,告诉我,流清他瞒着我什么事? 玄泰愣了愣,目光沉了下来,浓重的悲伤从心底涌了上去,不过一年,玄泰却觉得好似过了千百年一般,他见证了他们几番的分分合合。 公子的所作所为是常人所不能理解,公子把什么都给了他,最后却甘心将他让给别人,这其中的痛苦,绝不会比景澈承受的少,玄泰一直都觉得,这二人的缘分,是缘、还是孽,都是早已经注定好的。 犹豫了一下,玄泰说出了一些百里流清一直瞒着景澈的事。 公子的母亲因他难产而死,自幼就身中奇毒被他父亲送到了檀机老人那里,历经一番辛苦才保住性命,然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