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答复后,这才大手一挥,喂猪! 猪饿了这么久,见了食早忍不住,一个个挤到猪食槽子边上喝得唏哩呼噜。 村民欢喜地在旁边看着,瞅着边上蹲下来就差跟猪抢食吃的领导,高声议论: “瞧咱这猪吃食这劲头,哪里还像是有病的,可见是好了!” “就是的!这要真是猪瘟,早躺一片了,还能站起来抢食?先前也不知道是谁瞎咧咧,不是故意吓唬人么,我看就是吃坏了肚子,不然不能好这么快!” “我也觉得是!得了猪瘟那就是个死,哪能这样活蹦乱跳的,肯定是看错病了。这乡下的兽医水平就是不行,还得人家大部队上的人有眼光,你看这不就治好了?” “别说,我还是头一回见给猪扎针的。开始我还寻思,给猪扎针治病,这不胡闹呢?我还以为是小丫头片子逞能想出风头,结果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是我没见识,有眼不识泰山。” “我先前心里头也犯嘀咕,跟你想得差不多,听人家吩咐这支使那的,我还不乐意听;要不是大队干部带头,我指定偷懒去了,那肯定要耽误事的。 还是大队干部有眼光,知道信谁的,这回选举我还投他们的票!” “我也服他们!养猪场保住了,就是一桩大功劳。哎,那个领导还有技术员咋还不走?这肯定不是猪瘟,他们不会还想杀咱的猪吧?这么点小病都看不准,啧。” “别这么说,人领导也是对咱老百姓负责。就先前猪子病倒一片那惨样儿,搁谁心里不犯怵?我也当是闹起猪瘟了,现在一想还后怕。 领导估计没见过好这么快的,一时判断不出到底是啥病,这也情有可原,咱谁不是头一回见呢。” “这是老成话。猪好这么快确实头回见,从倒下蹿稀到站起来抢食,这才半天不到的工夫,说给谁也不能信。” “说给猪扎针治病也没人信哪,这不是眼见为实么。我觉得人家简同志有见识,这都把猪给看好了,说不定真就是食物中毒。你们说会是谁干的?” “啊这,不能吧?养猪场有大家伙的分子,谁能不盼着好?” “你忘记冯二狗几个了?那几个盲流子成天到处晃荡,偷鸡摸狗的事情少干了?这回办养猪场他们也不参股,啥好处都沾不着,背地里使坏也不出奇。”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大前天赶集的时候,我见这伙子无赖去买老鼠药了,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又琢磨啥坏事,不会就应在这了吧?” “我看见冯二狗昨天晚上来养猪场边上转悠了!” “我的妈,还真是他们啊?给养猪场下药,这是破坏集体财产,得送他们去坐大牢。大队长,凶手找见了!” 一通告状后,又涌现七八个证人,异口同声指认冯二狗几人有作案嫌疑。 大队长不敢怠慢,扭头跟领导汇报。 领导看着只吃了个半饱就不给喂了,一直哼哼唧唧要食的病猪,沉思着望向技术员。 技术员冷汗都要下来了! 这到底是突发性猪瘟,还是人为投毒,他这要是说错了,可是要弄出冤案的。 “这个,我觉得像是猪瘟,但又不完全符合。要不,请市里畜牧站的同志下来看看?” 领导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市里工作那么忙,咱们就不要随便给人添麻烦了!” 显得他们底下人多无能似的。 “这样吧,继续隔离观察,确定彻底没风险了再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