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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夜色茫 旧恨新仇苦断肠


为唐门所得。』

    闵子騫听完后方知原来此中牵扯甚多,如此看来那血手修罗也并非十恶不赦之人,而且竟也曾受那腐心蚀骨之痛,想到此处悚然一惊,那血手修罗以修罗策化练七绝丹之毒,至迷失了本性,而自已以长生诀化练七绝丹之毒,会不会到得后来也会如此呢?

    想到此处竟是不寒而慄,神色为之一变。正欲再问时,突听得远方一声胡哨声,声音虽尖确细,似有若无竟是越传越近。

    易行之听得面色一变,道声:『子騫,我需先离开一步,谨记事完之后尽速离开临安啊!』随即闪身出了客栈,竟是施展轻功迅即离开。

    闵子騫突生一念,随即远远的跟在后头,自得太乙道长传授随风摆柳之心法后,他将其融入五行迷踪步之中,轻身功夫更见灵巧,易行之竟是丝毫不觉。

    只见得易行之出得城外,来到一农户前,已有数十个御前侍卫将那房子团团围住,领头之人竟是张俊,身旁尚有一身着官服之人。

    眾人均是紧张万分,神情戒备的注视着小屋里的动静

    只听得那官员道:『小心些,那廝虽然中了摧心瘴,但看来并无大碍。』

    张俊道:『王大人请放心,我这师叔虽然厉害,终归也只是个人罢了,我今天带得这些御前侍卫都是一等的高手,几十个人围攻他一个人,还能误了事吗?』

    此时屋里传来血手修罗的声音道:『嘿嘿,好个张俊,果然是墙头草,难怪官运亨通,嘿,既然你们不敢进来,那我就出去了。』话未毕只听得屋门『啪啦』的一声,破裂向外飞出,一道黑影快速向外飞出。

    张俊喝道:『撒网』,二侍卫手中竹筒竟喷出一张细网,当头朝那黑影罩下,那黑影迫不及防登时动弹不得,此时不待张俊下令,眾侍卫暗器齐发,乱刀齐下,登时将那黑影砍死。

    一侍卫笑说:『江湖上都传道血手修罗有多强横,原来也不过如此,话犹未毕,一隻血手已当胸穿出,登时气绝身亡。』

    眾人皆是一惊,再看那网中之人,哪里是血手修罗?竟是那农户被血手修罗拋掷而出,当了替死的棋子。』

    血手修罗怪笑一声道:『王安通,你以为叫得这群侍卫便能困得了我,那真是异想天开了。』说罢身影逕自一晃,已绕到一侍卫背后,那侍卫大惊,忙将单刀舞成一团刀光护住自身,当真是泼水不进。不料刀光之间竟伸进一隻黑色手掌往那侍卫胸前一按,那侍卫连惨呼均无,便已毙命。

    王安通不疾不徐地道:『果然是无影鬼手,这可得稟告师尊,请师尊定夺』,说罢再取出胡哨。

    眾侍卫则将血手修罗围在中间,七八柄单刀同时往他身上招呼,只见得血手修罗身影在刀光中穿梭来回,往往在刻不容缓之间擦身而过,一双手黝黑如墨在单刀间翻飞,竟化作了七八双手一般。

    旋不多时,二个侍卫单刀为刀风所激,磕在一起,只『鏗鐺』的一声,单刀竟自撞飞,露出胸前的一片空隙,二侍卫一惊,大叫一声:『不好』,但已慢了一步,那好字未曾出口,胸前已各中一掌,张口一喷,鲜血溅的其他侍卫满身,只这么一缓,眾侍卫再也围不住血手修罗。

    易行之见状大喝一声:『别再向前,枉自送了性命。』一振剑鞘,天权剑脱鞘而出,一出手便是追云剑法,『云雨均霑』如暴雨般直洩而下,剑光闪闪,将血手修罗困在其中。

    血手修罗怪笑一声,姿势忽变,足不点地,身形宛若鬼魅,在霍霍剑光中飘盪,剑雨虽猛烈,却沾不得一丝衣角。

    易行之伸指逕往剑身一点,长剑振动有若龙吟,瞬间剑势一变,长剑化作一道电光,夹着龙吟之声,迅无绝伦的直奔血手修罗而来,只一瞬间已将血手修罗穿胸而过,易行之暗叫一声『不好』,血手修罗双手已到身前,长剑刺的竟是残像,他情急生智,猛吸得一口气朝血手修罗吹出,争得半息时间,闪过了胸口要害,却避不开腹部的那一掌

    只见得一隻黑色手掌轻巧若无的按向易行之腹部,甫一接触内劲陡然迸发,一股阴寒的真气直透体内,易行之内息一转,已知受伤,借势后退,强自压下一口涌上喉头的鲜血,收势挺立,剑尖再指血手修罗,天权剑缓缓向上挑出,正是追云剑法之起手势『风起云涌』。一招既出,追云剑法即连绵使出,『兴云作雨』、『乌云蔽日』『翻云覆雨』一式紧接着一式,再不停歇。

    血手修罗凝神细看了一会儿,脚下步法却不稍停,突然间怪笑数声道:『另一个使这剑法的使的可比你好呢?嘿嘿,追云剑法,追云剑法,当真追得了云吗?』语毕双手一错,竟是如金铁交鸣之声。

    闵子騫在远处看着易行之和血手修罗的招式,这是他第一次得目睹追云剑法,只见得易行之剑法迅若疾风,而血手修罗身形却似鬼魅,疾风虽速,却丝毫追不上鬼魅之飘忽不定,闵子騫心道:『易师叔好像使得快了,再慢些不是更好吗?』他此时眼力非比寻常,竟是将二边招式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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