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虚点他昏睡之穴,只见闵子騫动作好快,点穴在前,拳势在后,出拳看似泰山崩石,却是藏劲于内,甫一及身便自收劲,那孩子只见得人影一闪,便不醒人事了。 眾人见得闵子騫一拳便打昏那孩子,均自愣住,赵芸儿更是『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闵子騫自那孩子怀中取出玉鐲,便走向那为首之人,道:『东西在此,此事便揭过如何?』那人见闵子騫功夫强横,又给了台阶下,便不再言语,一挥手,眾大汉霎时走的乾乾净净。 眾围观之人见无热闹好瞧,亦纷纷散去。赵芸儿见得眾人散去,兀自在一旁生气,向闵子騫怒道:『那群人明明是恶霸,你还向着他们,我真是错看你了。』说完便欲离去。 只铃儿心知闵子騫必有深意,随即拉住赵芸儿道:『姊姊,先别急,我们先听听大哥怎么说。』 闵子騫面对这个直爽的公主不禁多了分敬意,她虽在深宫之中长大,却不失纯真和正义感,虽然做事莽撞,但却直接的可爱,跟铃儿以前倒有七八分相似,只是铃儿和他行走江湖后,虽然依旧衝动,做事却已较能细思,以此观之,也许赵芸儿和他们一起行走江湖也不是甚么坏事。 他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心思立即回到当下,见得四面群眾均已散去时,才慢条斯理的对二人道:『别急,且看我变个小把戏。』说完即伸指解了那男孩的穴道。 那男孩方一醒转,见四周人潮均已散去,正迷糊间,突然『啊!』的一声,忙自怀中掏摸,找寻那玉鐲,却发现早已不知去向,双眼一红便欲掉泪,只见闵子騫不慌不忙的自袖中取出一玉鐲来,轻声道:『你在找这个吗?』 那少年看得大喜,伸手便要来取,闵子騫已先一步将手鐲塞入他手中,'道:『好好守住了,别再丢了。』那少年愣了一下,竟是'说不出话来。 铃儿等人看得大奇,方才明明看见闵子騫将玉鐲交给那领头之人,怎么又出现了。眾人均看着闵子騫,待听他说。闵子騫只微微一笑道:『这也没甚么,他一定是没拿好,不小心又掉回我手里了。』 原来闵子騫方才虽把玉鐲交回,但趁那人略一分神时,随即以无影鬼手将其摸了回来,他的袖子宽大,遮住了眾人的视线,再加上此时他鬼手功夫以练至炉火纯青之地,自对方身上摸回这玉鐲,实是小事一件。 赵芸儿见他言语不尽不实,正要再追问,铃儿已笑着阻止她,赵芸儿见得那少年欢喜的模样,便也不再多言。 此时,那少年已回过神来,逕向铃儿俩走来,突然下跪道:『谢谢二位姊姊刚才相救。』眾人听的这少年竟然会说汉语,均是吓了一跳,赵芸儿奇道:『你竟会说汉语,是谁教你的。』 那少年道:『我本来就是汉人,自北方陷于金朝后,爹娘就带着我来到此地,经商为生,但在此处,常受此地土豪恶霸欺凌,不久之前家财復又被哈塔尔派人强行抢去,以致爹娘忧愤而亡,其他东西他抢去也就罢了,唯有这隻玉鐲却是我娘之物,我说甚么也要拿回来。』 赵芸儿听了勃然大怒道:『这哈塔尔太可恶了,我去找他,叫他把财產还给你。』 闵子騫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心道这位公主真是天真的可以,如今天在大宋国境,她自有权势主持公道,但在这大漠之处,他们能保得明日平安与否都尚未可知,遑论要替这少年出头了,更何况弱肉强食,各地皆有,即便大宋国内,亦多有所在,只是这一节就先别对赵芸儿说了。 闵子騫接问道:『你姓名如何称呼?』 『我爹姓岳,帮我取名承佑。』闵子騫听了心头猛然一紧,他虽不认识少年,但有种感觉告诉他,这少年以后的命运和他是紧密相连的。 当下便对少年说道:『那哈塔尔的手下在眾人面前收下了玉鐲,回去发现不见了必然会到处找寻,甚至再来寻你晦气,你还是赶快离开此地吧。』 那少年眼眶一红低声道:『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里呢?』 赵芸儿见这少年岳承佑状甚可怜,便道:『你就跟着我们回大宋去吧!』闵子騫听了一愣,欲阻止已来不及,那少年喜形于色,直向眾人道谢。只闵子騫心里叹道:『我们自身的麻烦还不够多吗?这公主还要来加油添灶,但看那少年欢喜的模样,也不便拂逆其意,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