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罚留到下一次。” - 梁轻身边的亲信归一终于回到府内,对方面容平平无奇,却有着利落的身手,来府里几乎没有惊动其他人。 书房内,归一一撩下摆跪地道:“大人,这是这三日暗处发来的消息。” “下次见我不必下跪。”梁轻给吓了一跳,拿过来细细看,发现没什么特别的信息。 归一起身道:“还有一个从内宫里传来的消息,皇帝打算赐婚三公主与内阁次辅徐世家的公子。” 梁轻猛然抬起头,道:“就在昨日,萧月来我府上……” 忽然要赎萧承衍的卖身契。 如果萧月不同意这个赐婚,又不好直接跟皇帝撕破脸,大有可能是想要通过萧承衍损害自己的名声、来搅黄自己的婚事。 梁轻道:“她不愿意?” 归一表示不知。 梁轻便没有再问,道:“你在外面的时候,再帮我查一件事。” 归一眼神有些疑惑,觉得梁轻的态度和以往不太一样。 梁轻咳了一下道:“萧承衍在我府上,你知道吧?他被下了毒,上次苗太医过来时,给了他一部分的解药来压制毒性。” 归一道:“是一种控制人的手段。” 梁轻点头:“对,所以你去帮我查一下,是谁下的毒,又是什么毒,如果实在查不出来,就算了,行事小心为上。” 归一点了下头,便又出去了。 南越的朝会并不是每日都有,梁轻病好后又去了一次,豫王支持者似乎也不揪着他弹劾了,朝堂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在原著中豫王府倒台后,原主和皇帝利益重合,原主把控了大部分朝政,可以说是一帆风顺,没人再能撼动他的地位。 但偏偏,装着现代灵魂的梁轻没有擅自弄权的想法、更没有获得更多权势钱财的欲望,而在他的平静和咸鱼下,南越的朝政,诡异地出现了一种有条不紊的平和。 这一天,梁轻去大理寺办公,看了半天的文书,看的眼花缭乱,最后把事务推给两个少卿,自己以身体不适为由,溜了。 梁轻回去后在府里花园散心。 喂了会儿鱼,梁轻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争吵的声音,眉头一皱,道:“推我过去看看。” 国公府后门,管事的正拿着一根辫子、扯着一个箩筐,说:“府上不允许私养牲畜!” 跌在地上的是早上才给梁轻束过发的绣绣,小姑娘很委屈:“白白吃不了多少草的。” “要么送去膳房,要么扔出府。”管事的直起身,指了下一旁的萧承衍,道,“你们无视府上的规矩,都去各领二十大板,傍晚前不挨完,没有饭吃。” 绣绣很绝望,但依然很仗义地抓着萧承衍的袖子:“他没有帮我,不关他的事!” 萧承衍:“……” 兔笼子都是从他的鸭棚里搜出来的,说这话不心虚吗? 他耳朵一动,忽然抬起头,看到被推着过来的梁轻。 梁轻眼眸一亮,目光盯着那狭小却牢固精细的笼子里的毛茸茸的身体,耳朵一颤一颤的,看起来吓坏了的样子。 在众人都安静下来的时候,梁轻说道:“把兔子抱过来我看看。” 管事的人都惊呆了,昔日在梁轻身边伺候过的老人都知道,这位主不喜欢活物,府邸刚建成的时候,有个官员为了讨好梁轻,送了一只格外漂亮又听话的鹦鹉过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