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却因为误会至今仍被扣留在都察院中,一矮个子男人忽然从谢钧身后走出,一副文士打扮,我理解你刚经历丧之子痛,难免情绪激动,可人总要往前看不是吗? 说道这,他意有所指地看向侍卫手中拽着的小孩,又转向躺在床上的老人,一步步地靠近那妇人,又低下头来, ......想想你的小儿子,再想想你的老父老母,那天长安街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大人可从来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说到这,他往木桌上塞了一两银子。 秦鹤洲坐在他的办公间里,翻着卷轴,神色严肃,嘴唇抿得很紧,谢若宣本来早就应该被移交到大理寺去,可现在仍留在都察院。 这和他父亲谢钧暗中动的手脚脱不了干系。 现在两方僵持不下,傅文和要求他放人,但秦鹤洲就是不放。 他有当日街道上众人所录的口供为证,傅文和也不敢把事情闹大。 下一秒,身边的侍卫却突然来报,说有一妇人要见他,那妇人声称自己是当天意外被撞死的孩子的母亲。 闻言,秦鹤洲皱了皱眉,起身来到了大堂。 那妇人面容愁苦,在大门外还隐约站着几个身穿官服的侍卫,她一步三回头地往身后望去,走到秦鹤洲面前,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大人您抓错人了! 秦鹤洲愕然,当日的情形是我亲眼所见,也是您与街边众人众人一道作证的,怎么会抓错人? 那妇人抬头望了他一眼,那一眼中蕴涵一种说不清的愁绪,她的嘴唇上下抖动,却没有说出话, 秦鹤洲不语,那种眼神他见过,只有吃了一辈子苦的人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半晌,妇人还是开了口,声音哽咽,大人......求您将人放了吧,您真的抓错人了。 泪珠伴随着她这句话一起落下。 既然是我抓错人了,那你为何要哭?前几日求我将犯人正法,可今日却让我放人,秦鹤洲神情复杂,你不想替你儿子讨回公道吗? 那妇人身形一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发丝从她额前落下。 你起来。见状,秦鹤洲让人去把她扶起来。 不......妇人推开了侍卫,开始给秦鹤洲磕头,砸得地板发出哐哐哐的响声,泪水从她的脸颊落下,字字泣血,那一日,是,是谢公子的马失控了,他......他牵了缰绳,但,但是不管用...... 她哭的太厉害,以至于眼睛被泪水模糊,喉头哽咽,一时说不出话,她停了片刻,又用袖子抹掉脸上的水渍,是我,是我没看住我的小孩,他当时乱跑,从街上横冲了出去,这才被发生了意外。大人,求您将人放了! 大堂一时静默了下来,秦鹤洲看着她没有说话, 他知道的版本不是这样的,当日所有人的描述都是谢若宣喝醉了酒,在人群密集的长安街策马狂奔,将本在过街的孩童活活碾死。 秦大人,这回您亲口听到了,当日发生的意外过错并不在谢公子身上,傅文和带着他手下的一种监察御史,忽然出现在大堂之中。 他站到秦鹤洲面前,与秦鹤洲相对而立,目光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挑衅,秦大人,如今当事人的证词确凿,您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到这,他伸手搭上秦鹤洲的肩膀,语气嘲讽,您到底是在依法办事呢?还是在以公谋私呢? 秦鹤洲沉默地看着他,目光凛凛,将傅文和的那只手一点一点掰了下来。 就在傅文和以为他要这么永远地沉默下去的时候, 将人放了。这四个字从秦鹤洲的嘴里吐出。 身边的人在得到了他的旨令后,愣了一下,随即便走向了关押着人的地方。 秦大人,这就对了嘛,做人不要不识趣。傅文和在留下这一句话后便扬长而去,走向了身后的大门。 谢若宣被人带了出来,他似乎心中愤懑不已,走到一半就推开了原本几个押着自己的侍卫,在经过秦鹤洲的时候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四目相对的一瞬,却见秦鹤洲目光如炬,眸如寒霜,幽黑的瞳仁好似锋利的刀子,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这一眼便教谢若宣收回了眼神,不敢再去看他,急匆匆地往大门那赶去。 待谢若宣出去之后,门外站着的人才开始一一离去,在人群最后,谢钧笼在阴影之中,越过重重人影和秦鹤洲对视,伸手捻着白须,此时他的目光中再无隐藏,将满腹的敌意曝露无疑。 回到谢府,谢钧立即前往了会客的正厅,几位内阁大臣早已坐在那里等他了,傅文和与谢钧入座后。 次辅曾明斟着茶,眸色沉沉地开口道:谢大人,可否注意到近来朝中的异象? 曾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