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能是愤怒地看着他,骂了几句。 见面前的人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秦鹤洲不再去看他们,而是拉起陆凌川的手腕,对他说了声走。 少年的手掌宽阔,骨节分明,掌心的温度很高,将陆凌川纤细的手腕整个握住,动作却很轻。 就是从这一刻开始,一种特别的情愫开始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当秦鹤洲转过身对他说走时,少年鸦羽般的长睫扫过眼帘,高挺的鼻梁和好看的嘴唇都显得格外生动。 陆凌川望着对方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只感觉心跳变得很快,比刚才被那群人围住时跳得还要快。 直到后来,他才明白那种感觉叫做心动。 就在这时,高年级男生看着秦鹤洲的这个举动,忽然嗤笑一声,他要是gay,你和这种人呆在一起就不怕被传染? 陆凌川在听到这句话后,瞳孔蓦地紧缩,脊背绷紧,如坐针毡,他没来由地害怕起来,害怕眼前的人在听到这句话后也会对他露出嫌恶的眼神,害怕他会突然松开自己的手,害怕他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但是,秦鹤洲并没有松开他的手,只是对着那个高年级的说了一句,我看傻逼才会传染。 随后没给对方反应的时间,拉着陆凌川径直离开了。 秦鹤洲拉着他一直走到了另外一个半场,在松开了陆凌川的手腕之后,见对方还是愣在原地没有动,他转过身,用手挡住刺眼的太阳,微眯起眼睛,看着陆凌川说道: 怎么了?你是还在想他们刚才说的话吗?没什么好在意的,那群人就是故意拿人出气,不是你的问题,你不要难过。 眼前的人就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样, 秦鹤洲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他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下一秒,陆凌川微微抬起头,看向自己,眼神有些落寞,声音很轻,可我或许真的和别人不太一样...... 气氛忽然沉默了下来, 就在陆凌川以为对方不准备再睬自己,眸光逐渐暗淡下去的时候,眼前笼下一道阴影,少年朝自己走近了几步,站到了自己面前, 秦鹤洲手中还抱着篮球,他看着陆凌川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想想,人这一辈子其实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都是为自己而活的,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他们又懂什么?做你自己就好了。 其实秦鹤洲也不知道陆凌川说的不一样具体指的是什么,但每个人肯定都有着他/她不合群的地方,就像有些人不擅长体育,有些人不擅长数学...... 正因为如此,每个独立的个体都是独一无二、与众不同的。 陆凌川愣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他的话。 但先前那股压抑的情绪却在这一瞬消散了,陆凌川的眼眸不再低垂,一举一动也不再遮遮掩掩。 见陆凌川的情绪似乎没有那么低落了,秦鹤洲朝他露出一个笑容,要来一起打球吗?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不会也没事,就随便玩玩。 原本不喜欢打篮球的陆凌川,望着少年俊逸的面容,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好。 然后他就在秦鹤洲的面前,表演了一个十三步上篮。 陆凌川投完这个球,自己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尖悄悄地红了,随后他偷瞥了一眼站在栏杆下的秦鹤洲,见对方果然在憋笑,脸上也蔓上了一层薄红。 下一秒, 没事,秦鹤洲弯腰捡起球,指尖搭在下巴上,朝他笑了笑,詹姆斯也会十三步上篮。 见陆凌川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拿着球走到陆凌川身边,我可以教你,慢慢来就好。 说着,他运起球向前跨了两步,身姿利落地做了一个标准的三步上篮的动作,伴随着哐!的一声,球进了篮筐。 ... 从那之后,陆凌川不再自我否认,他开始学会接受自己,虽然他仍旧不是外向的人,但这并不妨碍他选择以自己最惬意的方式与人相处。 后来他当上了班长,承担起了各种责任,不再是当年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变得越来越优秀。 而唯一让他不知道如何面对的便是他对秦鹤洲日益增长的喜欢。 在日记的最后他写道: 他肆意张扬的模样永远印在了我的心里,怎么样都忘不掉。 从那一刻开始,我发现自己不再喜欢男生, 我喜欢他。 日记后面记得很零散,几乎没有什么具体的内容,只是在高三毕业的那天,陆凌川又写道: 我还是没敢告诉他我喜欢他,但昨天晚上我可能喝多了,最后还是忍不住给他已经废弃的邮箱发了封邮件,不过他应该永远不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