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桢说:“不用客气,我也很感谢你。” 原臣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他再也不是那个可以在太阳底下肆意奔跑的少年了。 谭桢产生一些不可避免的伤感。 “我要出国了。”原臣突然说。 谭桢一愣:“什么时候?” 原臣笑:“就这几天,其实一直都有这个打算,但没有下定决心,现在终于可以走了。” 谭桢没问他为什么没有下定决心,他只是突然被临别的情绪笼罩。 他们或许都明白,只此一别,或许再也没有相聚的时候了。 谭桢眨眼,风吹过他的耳畔,他说:“那好吧,祝你一路顺分。” “嗯,你也要一切顺利。”原臣说:“希望你考上好的大学。” 他伸手:“可以抱一下吗?” 谭桢拥抱上去。 只浅浅地抱了两秒,原臣依依不舍的松开。 他揉揉眼睛,像是沙子迷了眼。 “我走了,你回去吧。”原臣笑着说:“替我祝孟逢青早日康复。” 谭桢嗯嗯地点头,目送他离开。 原臣一次也没回头,那句被他压在喉咙里的告白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又重新落回他的心头。 他没有资格对谭桢告白,这样离开就好。 平静的,如风吹过湖水,没有泛起一点涟漪。 …… 时间如白驹过隙,每个人的生活重新回到应有的轨迹。 谭桢留下一些心理阴影,怕心理状态影响学习,他还是接受了一周一次的心理辅导。 孟逢青会不厌其烦地陪着他,不管他干什么都会陪着他。 孔子钰时常觉得这俩人好像有什么磁场,能够奇怪地将其他人都分开,独留他俩融洽。 他每每都觉得很不公平,于是强硬地挤进中间,放学要帮谭桢拎书包,吃饭要给谭桢排队打饭,就连谭桢鞋带开了,他都要抢着帮他系。 谭桢有段时间差点被他搞疯,最后泪眼汪汪地求着别搞他,孔子钰才收敛起来。 但也没好多少,孔子钰现在荣升为谭桢的小跟班,谭桢走哪儿跟哪儿,谭桢上厕所他也跟着去上隔壁间,美其名曰保护谭桢。 谭桢对此:“……” 孟逢青的伤势没好之前,谭桢便会同班主任申请,用孟逢青的手机给他录上课视频,再带去医院给孟逢青补课,还有一些作业。 不过孟逢青脑瓜子好使,他自学完了课程,又网上找了资料,学得不比谭桢差。 每到这个时候,谭桢就恨不得把孟逢青的脑子借来给自己用用。 于是到最后,补课变成了孟逢青给他补课。 谭桢无地自容,硬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