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的看着发黄的信件,这签字画押可都做不得假的,刚才把孟椿扯下来的妇女们也挤过去看热闹。 嗬! 看清每年寄过来的钱,有个婶子瞬间忍不了了,“你有啥值得算计的!这么多钱够养你们这一大家子还多,我看你把孟椿算计的够呛,说她捡的把她当丫鬟使就算了还把孟椿骂的一无是处,亏我以前还真信了!” “可不是,我真以为孟椿品行不好,可郝红梅还是把孩子捡回来养大了,咱院里谁提起她不说一句大善人,真是眼瞎看错人了。” 听见这些,吴主任瞬间眼一瞪,“郝红梅!你可真不是个东西,拿着人家父母给的钱,还让人家闺女里里外外伺候你们一大家子,你咋那么会算计呢,蜂窝煤都没你心眼子多。” 郝红梅顿时慌了神,这可跟她想的不一样,当即指着孟椿气的一蹦三尺高,“吴主任,我就算拿了钱,那我把她好好养这么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她敢打我你就不说了。” 不等吴主任开口,孟椿哭的声音更大了,“我心里苦啊,我还没问她为啥要说我是捡的,现在可又污蔑我打人了,我亲爹妈是做研究的,郝红梅这就是迫害鞠躬尽瘁的英雄家属,你们妇联不教育她,我们妇女以后还咋相信妇联?” “就是啊吴主任,就算真打了她郝红梅那也是活该,郝红梅这么对孟椿,那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嘞。” 不少邻里邻居的都觉得自己被郝红梅欺骗了,心里都要恨死她了,纷纷出声附和。孟椿要的就是这效果,脸上的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配合着哭的更加委屈了。 “放你娘的狗屁!你们都给我闭嘴!”郝红梅快要被气疯了,吴主任明明是叫来替她出头的!哪有这样的理,她不依不饶地往地上一躺,刚想撒泼打滚。 吴主任听着这一句一句,也气得不行,将地上的郝红梅直接拽了起来,“郝红梅,你这行为确实太恶劣了,你现在就跟我走一趟。” 谁不知道进了妇联就得接受教育,还得在大会上发表忏悔,不说脸丢到十里外,工作都不一定能保住,郝红梅瞬间被吓破了胆。 孟椿在一旁哭哭啼啼地擦着眼泪,眼睛充满感激,“吴主任,是你解救了我,妇联有你真是太好了,你真是个为人民服务的好领导,婶子们,我也谢谢你们,是你们为民除害了。” 这一通高帽戴的吴主任浑身舒畅,看着郝红梅顿时哪哪都不顺眼了,院里的几个妇女被孟椿夸的气势更足了,直接吵吵嚷嚷的和吴主任一起将郝红梅抬走了。 见郝红梅扑腾的跟个鸡崽似的狼狈不堪,孟椿低头嘴角一勾,抬起头却又是满脸感激,对着刚才帮忙说话的几个婶子鞠了一躬。 “婶子们多谢你们相信我,为我说了这么多话,以后有啥需要我帮忙的我绝不推辞!” 邻里邻居的住着,以前她们都相信了郝红梅的一派胡言,现下听见这话都臊的不行,一个个的没说几句话都跑走了,暗暗发誓以后可得多帮衬着点孟椿。 孟椿看差不多了才转身回屋,拿着户口本先去了邮局,证明和郝红梅的母女关系,查出来她亲爹妈这十几年寄过来的信件地址。 她没时间多看,马上到下班时间了,马不停蹄的跑到街道办,把户口迁了出来独立成户,八十年代的户口本独户是单独成页的,孟椿把她那一页收好,趁着家里没人又把户口本放回了原位。 郝红梅晚上才被放了回来,心里憋着气哐哐当当的砸东西,却找不到由头寻孟椿麻烦。 孟椿也不搭理她,闷到屋里将查到的几个不同的寄信地址都写了出来,看来这十几年他们换了不少地方,她亲爹妈是一年后回来的,她不能等了。 孟椿在时间最近的一次寄信地址上画了个圈,决定赌一把,寄信过去看看她亲爹妈能不能收到,干完这些孟椿才上床。 第二天天蒙蒙亮,她就出门了,要干一件大事! 卖工作! 前世她辛辛苦苦考上的纺织厂干事被孟二妮抢走,大哥孟刚带着自己媳妇回城后,也看上了这个工作,两人抢的昏天黑地。 这辈子谁也别想得到她这个工作。 孟椿深一脚浅一脚到纺织厂的时候,人事科科长的办公室已经亮起了灯。 “咚咚咚——” “进!” 孟椿推开门进来,直接对着科长开门见山,“赵科长,实不相瞒我这么早来是有事想请你帮忙,我听说前些日子你闺女想要把车间里的工作换成坐办公室的,还说可以补二百钱。” “你有换工作的想法?”赵科长瞬间合上了手上的笔,叹了口气,“这事把我愁坏了,都想坐办公室,可这办公室的工作一个萝卜一个坑,谁也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