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东升看着眼前的这对狗男女,心内鄙视不已。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两个修士的关系已然亲密到一定程度,却还互相以道友相称,不知在装什么情趣。 尤其是那个玄衣,表面上一副正人君子大义凛然的模样,实则坏透了。 对待这女修,嘴上虽然没什么甜言蜜语,可他总是去做,用自己的点点滴滴小行动去证明自己时时刻刻在关注着她。 这种关注的感觉最能虏获女人的心。 谁又能拒绝一个关注自己的人呢。 符东升按理说也算是个情场老手,默默地拿自己与这玄衣修士一比,竟发觉自己比人家还差的老远,想当初……唉……算了。 这个昔日里威风凛凛的溯源符地第一长老,如今体内符文尽失,只剩下一个法体肉身在,比凡俗之人只是多了些寿元而已。 符修一旦失去了自己的符文,不亚如剑修失去了剑心,那是灾难性的打击。 就这个鬼样子去见那个女人么,就以这幅尊容去血巢涯么,那个女人见了这样的自己,不定会说出什么来,定然是对自己一番冷嘲热讽,埋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跑。 想想就无地自容。 自己不可以去,绝不能去。 符东升盘坐在玄衣修士雪白的云头之上,他时而用目观瞧那对搂在一起的男女修士,时而向云头下方观看。 自家符文尽失,就这样跳下去,肯定会摔死,唯一不能肯定的是男修会不会将自己重新救活,就像是在溯源符地他对自己做得那样。 还有,以玄衣修士的修为手段,自己只怕刚从云头跳下,他便能将自己给捞回来,神魂境修士的神通,自己最了解。 想个什么办法才能脱身呢,真是个难题。 符东升东张西望的模样,早引起了李正的注意,只是不知他想干什么,这个须发皆白的符修内心所想,他怎么可能猜得到,思来想去还是算了,姓符的爱干什么就干什么,难道还能反了天不成,由他去。 炼天云很虚弱,体内神魂之上的杜鹃泣血箭已经过去了四天,若不是李正时时刻刻以自家真元替她延续,只怕她早就昏了过去,哪里还能像如今这般保持清醒。 如果能永远这样靠在他得怀里,享受他的关注,那么自己永远也不想好,永远也不想取下那恶毒之箭。 北魔炼天大法的传人曾经立下重誓,此生独来独往,绝不找任何道侣。 因为道侣这种东西感觉会拖累自己的修为进度,自己的北魔炼天大法又首重悟性专一,哪里有许多光阴放在那些没用的情情爱爱上。 “东来道友,这是你的真名么。” 男修闭目养神,身上女修虚弱的声音将他从冥想中拉回来,沉思片刻道,“不是真名,是我随意起的。” “嗯,那你真名是什么呢。” 话一出口,女修便后悔了,自己这样问是否太过唐突,他既然以化名示人,定有他难以说出的苦衷,自己非要追问,岂不是让他为难么。 “东洲,玄天宗,李正。” 炼天云强忍着无力感从他的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