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远为吴家分家的事情而苦恼的时候,李渔燕真想告诉他们,姑姑他们一家可还有酿酸酒这一独门手艺的来着。 可惜,在这会儿人的眼里,会酿酸酒可称不上什么手艺。 毕竟,只有手艺不行的人,才会把好好的酒给酿坏了,所以想让他们接受李春玲还能酿坏了的酒来过日子,那必须还要有一个契机才行。 在满门心事的吃完晨食之后,李老汉朝着李恒远问道,“对了,你刚才说你家的小麦不多了?” “对”李恒远点头道,“家里的小麦只剩下一千六百斤左右,等明天送完粮店定下的数量,估计就没剩多少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李老汉朝着李恒远问道, “我准备先在村里收点。”李恒远把自己一早想好的主意跟李老汉说道,“正好这几天马上就要收麦了,大伙儿的手里都还有不少上年存下来的陈粮。”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你准备跟大家这么说?”李老汉问道。 早就想好借口的李恒远,直接朝着李老汉道,“就说跟城里的粮铺谈好了,按照城里收粮的价格跟大家收粮。” 听到这话,李老汉才放心的点了点头,“不错,没直接自己强出头。” 说完,李老汉话音一转,“但是有人要问起你,是那家粮铺跟你收的粮呢?还有,他们要是打算自己送货上门,或者又有人在粮店门口看到你送粮食过去,到时候你又该怎么说?” “额……”李恒远原本还挂着的笑容立马就僵住了。 李老汉看着他僵住的脸,不由的摇了摇头。 李渔燕听着李老汉跟李恒远的对话,也不禁在心里惊叹老人家的细心。 原本还以为自己想的挺全面的李恒远,这会儿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朝李老汉看去,“爹, 那您觉得要怎么办?” “找个机会把石磨卖了吧。”李老汉那有些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通透道,“这事太大,咱们怕是压不住。” 听到这话的李渔燕心头一跳…… 而就在这时,南礁村的门口,行来了一架马车,直接这辆马车一进到村口,就朝着村口正在补渔网的人问道,“老人家,请问李恒远家怎么走?” “恒远家啊,从这里前走,走到顶头那颗大树时再往西边就是了。” 他的话音才落,来人直接甩了下马鞭,驾着车就朝前赶了过去。 伴随着马车轱辘滚动的声音,还有赶车人急促的道谢声。 “这人是谁啊?” “我刚才听到他是来找恒远的吧?” “驾着马车来找恒远啊?” “你们说,这坐在马车里的人到底是谁啊?” “等等,刚才那驾车的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见过?什么时候的事情?” “好像就在前段时间,呀,我想起来了,这人当初就站在找恒远卖虾的人边上。” “你是说侯府的人?” “我的天,这侯府不会又是来找恒远买东西的吧?”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无不想起老村长在前几天透露出,准备找李恒远在村里组个商队的事情,一想到这,大家的呼吸就急促了起来。 而这边,李恒远还在想着刚才李老汉说的话。 在石磨能磨小麦的时候,李恒远就知道这件事他瞒不了多久,所以才会想着在能瞒着的时候,靠着卖粮赚上一笔。 可这会儿,李恒远有些犹豫了。 “爹~”李渔燕拉了拉李恒远的袖子。 “怎么了?”李恒远低头朝闺女看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