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胖老者微一欠身,说道:“如此,御剑神宗那边,恐不好交代!” 云啸天仿佛听了一个笑话一般,不屑的微微一笑,说道:“御剑神宗?哼!我们得不到的东西,他配得到吗?除去玄羽门这个心腹大患,我弹指间便可灭了他御剑神宗,还用得着跟他交代吗?” 微胖老者嘴角一动,轻声说道:“谷主万不可早露声色,大事在即,以防御剑神宗掣肘。” 云啸天微微一笑,说道:“还是罗师弟思虑周全,不过,眼下御剑神宗与紫云宫已结下死仇,单凭他自己,怎能和紫云宫相抗?况且紫云宫身后还有整个玄羽门,这时候,御剑神宗非但不会掣肘,他巴不得依附咱们!” 微胖老者咧嘴一笑,说道:“谷主算无遗漏,此番大事可成矣!” 云啸天眼中精光闪烁,长舒一口气,说道:“上百年了,终于等着这一天了……罗师弟,你先下去,我再将整件事细想一遍。” 被称作罗师弟的微胖老者也不说话,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慢慢退了出去,空旷的大殿之中,只留下云啸天一人,怔怔的对着大殿中央的壁画出神。 却说赵俊贤三人得了令,各自回静室稍作收拾,不一刻,紫云宫前门相会,三人更不多言,运起轻身功夫,朝东药山而去,陈剑平内功修行日夜不辍,再加上得“玉骨指环”奇遇,“玄天荡魔真法”已修习到第五层。 此刻三人使开轻功,脚程不知快了多少,原本三日路程,三人只用了一日便到,为免露了行迹,离东药山,东药城颇有一段路程,三人便徒步步行。 这轻功颇耗费精力,三人也不进城,连夜在荒地中寻了个僻静处歇脚,当夜无话,第二日一早,陈剑平指明路径,仗剑山庄在东药城西南城郊,三人商量一番,决定扮作过往的商贩进城。 陆大勇一阵焦躁,大刺刺的说道:“赵师哥,你做事忒仔细些,便大踏步进城又如何?” 赵俊贤规劝道:“兄弟莫急,敌在明、我在暗,方才好做手脚,进城后若真露了行迹,再做理会!” 陈剑平连声道:“赵师哥说的是,若百花、御剑两派到此干事与紫云宫无关,我等便悄悄回山,省的惹了麻烦。” 他杀了御剑神宗冯迁,生怕与御剑神宗照面,起了冲突,节外生枝。 当下,陆大勇不再多言,赵俊贤手持一口“冷霜剑”,平时不漏声色、陈剑平把“响铃剑”往长衫里一藏,也无什不妥,只是陆大勇双锤没个去处,到城郊农家寻了个担子,把双锤一边一个挑着,扮作个货郎。 其时正值中午,烈日炎炎,陈剑平三人混在人流中,慢慢进城,赵俊贤、陈剑平二人还好,陆大勇魁梧威猛,生的铁塔一般,很难不引人注意,到得城里,三人拐角一转,进了一家客栈。 一进得客栈,早有跑堂的小二迎了上来,油汪汪的抹布往肩上一甩,满脸堆笑的说道:“三位客观,是打火呀?还是住店呀?您要打火,本店南北菜式应有尽有;您若住店,柴房、通铺、人号、地号、天号,咱是一应俱全。” 赵俊贤往桌上撒一把铜钱,说道:“休要啰嗦,捡个僻静的客房,咱们歇歇脚,明日便要赶路!” 小二一弯腰,把铜钱抄在托盘里,赶忙说道:“三位爷请随我来!”当下,小二带着三人上二楼,在西头拐角开了间僻静的房间。 那小二托着一盘铜钱,前倨后恭的说道:“三位爷,小的这就去给您打水!” 陈剑平张口把这小儿叫住,递给他一小定银子,说道:“这些足够我们十天的吃喝花销,你先拿着,我三人乏了,不叫时,莫要来人!”接着,指着陆大勇说道:“常言道‘宁惹醉汉不惹睡汉’搅了这位爷清梦,把你这小店砸个稀烂!” 那小二见陆大勇铁塔般威猛,先是有八分怕他,经陈剑平这么一说,满脸赔笑,连声说“是”,手里攥着银子,转身一溜烟的走了。 不一刻,赵、陈改了行装,赵俊贤说道:“五弟你身形威猛,恐漏了行迹,先在此坐等,我与小师弟出去打探打探。” 说着闪身出门,此刻正值午饭,来往食客进进出出,谁都没在意他俩,二人出的客栈,直奔西南仗剑山庄而去。 却说这陆大勇一路隐藏行迹,心中老大憋闷,肚中又饥又渴,似他这般性子,如何在房内坐得住,辗转片刻,推门而出,下到一楼,捡个墙角边上的桌子坐下,要了坛酒,切了盘牛肉,一只肥鸡,自顾自的喝起闷酒来。 便在这时,门外闪进来一人,只见这人身材矮小,穿一身短打,尖嘴巴,瘦面颊,生的猴头猴脑,一双眼提溜一转,全场扫了一遍,陆大勇正抬头看他,两人眼神一碰,那人缩了缩脖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