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万山还未开口,只听旁边姓万的老者深吸一口气说道:“事已至此,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我等到此,一来是为道贺紫云宫五年大试,这二来嘛,是想请紫云宫耿师尊以正道苍生为念,剪除魔教余孽!”此言一出,众宾客中传来嗡嗡的议论之声。 耿惊云微微一怔,说道:“万兄此话从何说起,敢问魔教余孽现在何处?” 秦万山阴阳怪气的说道:“这魔教余孽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是与你们过从甚密的那个药山派年轻弟子江启辰呀!” 众宾客听了这话,轰的一声,议论开来,江启辰隐在众弟子之中,更是惊出一身冷汗。 刘萧一掌将身边茶桌击得粉碎,厉声喝道:“你堂堂御剑神宗副宗主,可不要在这胡言乱语,血口喷人!” 秦万山身后师弟冯迁大声说道:“我们血口喷人?那江启辰来历不明,且与赤焰魔君颇有瓜葛,我秦百川秦师哥便死的不明不白,此人定是与赤焰魔君一伙,设下苦肉计引我秦师哥上当,再借故混进玄羽门紫云宫,如此阴险毒计,我等正道中人岂能不察?” 赵俊贤开口说道:“江启辰入门前,被妖人所害,蒙秦前辈救护,当年山下南城郊一战,秦前辈为赤焰魔君所伤,伤重不治而亡,此事天下皆知,怎可说秦前辈死的不明不白?至于江启辰,虽说来历不甚明了,但那也是人家的私事,怎么能凭这一点就断定人家与魔教妖人勾结?还请各位师叔明鉴!” 秦万山冷哼一声说道:“你如何便知他不是魔教妖邪,莫非你们查访过,须知也许是他根本就不能说出自己的来历,这正好说明他心中有鬼!” 炼药堂常静说道:“秦副宗主一口咬定江启辰是魔教妖孽,莫非也查访过?”这话一出,问的秦万山一时哑口无言。 赵俊贤接着说道:“各位前辈匡扶正道之心,晚辈很是敬佩,可江启辰不论是正是邪,好歹也是人家药山派的人,就算他是妖邪奸细,若要清理门户,也是人家药山派之事,想来也不需其他门派插手。” 赵俊贤这番话说的不卑不亢,山下各派宾客听罢皆点头称是,众人均想:“先不说这入室弟子是不是妖邪奸细,就算是,也是人家药山派自己的门户之事,别派也无权干涉。” 那姓万的老者脸色一沉,说道:“此话不妥,虽说是药山派门户之事,可药山派与你紫云宫是什么关系天下公知,你紫云宫徇私庇护,难道咱们这些正道中人就听之任之吗?” 炼药堂常静气呼呼的说道:“这么说万先生,是认定江启辰是妖邪奸细了?认定我紫云宫会徇私庇护妖邪奸细了?” 萧劲风微微一笑,说道:“在下可并无此意,只是在下不明白的是,既然这个药山派弟子江启辰是清白的,可他为何一直避而不见呀?” 台下江启辰听到这里,起初是心惊不已,而此时早已义愤填膺,管他什么御剑神宗副宗主,当即就想冲上去与之理论。 可就在这时,目光刚好与赵俊贤相遇,只见赵俊贤先是一惊,接着微一皱眉,轻轻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莫要上台,旁边纪小武、赵大壮见状,急忙将他抱住。 只听一直再未说话的刘萧师叔冷笑数声,依他那烈火性子,本应早就跳将起来,可此时却见他慢条斯理的说道:“哼,两位今日真是煞费苦心呀!什么剪除魔教余孽,我看你们两家多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萧劲风默不作声,秦万山阴森森的说道:“刘兄说话真是含糊不清,叫人好生捉摸不透。” 旁边炼药堂常静当即会意,冷笑着说道:“是呀,若不是可以利用江启辰剪除药山派羽翼,向紫云宫挑衅,他是正是邪,诸位也不会如此放在心上吧!” 冯迁冲口说道:“你们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萧大声喝道:“意思就是,你们担心妖邪奸细是假,以此为借口攻伐异己是真!” 炼药堂常静:“不错,如今见江启辰已是药山派弟子,木已成舟,便污他是妖邪奸细,设法将他除去,如此险恶用心,还好在天下英雄面前妄称正道中人!” 那冯迁听罢大惊,急忙指着刘萧、常静二人,慌不择口的说道:“你们血口喷人,我们要想灭掉你们,还用这么大费周折?”这话刚一说完,自知失言,如此一来,如同承认了自己就是借题发挥,寻衅滋事。 此时,台下紫云宫众弟子及各派宾客皆一阵哄笑,那冯迁涨的满脸通红,抬眼一看,刘萧、常静二人一脸得意,心中一股无名怒火再也按耐不住,大声说道:“天下英雄请了,紫云宫执意包庇妖邪奸细,说不得,就让在下领教下刘、常二位的高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