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平听到这声音,急回头时,不禁大吃一惊,只见一把亮银色长剑,直朝自己面门刺来! 柳轻权并“寿山福海”四使齐声惊喊道:“陈兄弟,小心了!” 这剑夹着劲风来的好快,转瞬间便已到眼前,陈剑平慌乱中忙一矮身,体内真气虽浑厚无比,可却乱哄哄的一团无法聚集,向来是昨天着了枯骨老者的道,到现在还未完全恢复,当即来了个就地打滚,勉强躲过这一剑,暗叫一声“好险!” 不等陈剑平起身,那人飞在半空,剑举过顶,劈头盖脸的砍了下来,陈剑平急举剑一隔,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只震得陈剑平右臂发麻,胸口剧痛,手中长剑竟把持不住,倒插在一边! 赵青权嘶哑着嗓音大喊:“陈兄别管我们,你有伤在身,不是他对手,快走!” 此时,南面正门这边,江启辰飞起一掌,早把寨门打的稀烂,却说那薛老三本是个莽撞的人,见寨门一开,双手握着大刀,大吼一声,却似地面也打了一声响雷,手起刀落,早砍翻两人,江启辰也不含糊,挥舞着长剑,挡者立死,所向披靡。 戚家寨内御剑神宗一伙弟子,稀里糊涂的被迷倒了大半,虽说有不少弟子未被迷倒,可剩下的这些已是惊弓之鸟,方寸大乱,四下里雷电交加,风雨大作,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两个活阎王,一众人乱乱哄哄只顾逃命,哪里还有余力御敌。 江启辰一剑将一人刺翻在地,大声喊道:“薛老三,别一味只顾杀人,快去方台哪里汇合,救人要紧!” 薛老三哪里肯应,一把大刀舞的虎虎生风,逢人就砍,本来是要到东边方台下汇合,而他却杀得兴起,竟朝西边牢笼方向杀去。 江启辰一跺脚,没奈何,只得随着他去,二人一并朝西边牢笼方向杀去,所过之处,鲜血满地,当真是开出一条血路来! 而陈剑平此时手中无剑,震惊之余,却也不慌,定眼一瞧,只见眼前之人生的甚是威猛,黑发长眉,一身紫袍,剑尖直指陈剑平,恶狠狠地说道:“我乃御剑神宗冯允,陈贼,你手下江启辰害我师哥冯迁性命,今日叫你血债血偿!”话音一落,挺剑便刺。 陈剑平向左一滑,躲过这雷霆万钧的一刺,双手结印,一声轻呵,双臂急挥,连发三道青芒,那冯允侧身躲过一道青芒,挥剑将第二道青芒斩落,借势一跃躲过第三道青芒。 陈剑平急向后退,冯允一声大喝,不等身子落下,连人带剑猛地朝陈剑平刺去,说时迟、那时快,陈剑平见状,左脚顿地,右手捏个剑诀,轻轻一招,响铃剑破土而出,如电般刺向半空中的冯允。 那冯允连人带剑飞起,誓要刺陈剑平个对穿,不想被他震飞的响铃剑竟从地底钻出,此时冯迁离地不过丈许,剑尖瞬间便到胸前,冯允却面不改色,冷哼一声道:“药山派掌门人好大的名气,现如今一看也是徒有虚名,竟是些雕虫小技!” 只见他身形不变,左掌拍出,夹带一团紫气,竟硬生生将响铃剑拍落,陈剑平心中气苦,一跺脚,转身便走,一跨步跃出丈许远。 冯允气急败坏,大喝道:“小贼,看你逃到那里去!”右脚在地上一撑,借势重新跃起,手中长剑吞吐着白芒,直刺陈剑平后心。 赵轻权等人在铁牢内替陈剑平捏着一把汗,纷纷惊叫道:“刺到背后了!”“留神……”“当心……” 眼看便要刺中,突然,陈剑平脚下一顿,猛地转过身来,大声道:“谁说我要逃了!” 话音刚落,由打背上取下最后一壶火油,掌心内劲急吐,小小油壶那受得住这掌力,只见那一壶火油平平飞出几尺,“砰”地一声炸了个粉碎,顿时,在陈剑平与冯允之间生起一团油雾。 冯允心里“咯噔”的一下,暗叫一声“不好!” 他长剑之上吞吐的白色剑芒炽热无比,一遇油雾,顿时“轰”的一声,冲天大火立时将冯允包裹其中。 那火油一着,火势猛烈无比,此时虽下着瓢泼大雨,却也难扑灭这大火,只听那冯允惨叫一声,犹如一个大火球,“扑通”一声摔在一边的壕沟里。 陈剑平见冯允如此惨状,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暗想此番死里逃生真是侥幸,此时,雨势渐缓,未被迷倒的弟子中,已有不少缓过神来,纷纷向一起聚拢。 陈剑平拿回响铃剑,朝铁笼一挥剑,这一剑竟似砍在一堆软绵绵的土里,铁笼纹丝不动,陈剑平大奇,一催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