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不知道啊。” 顾判倒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他也根本没指望能从店小二这里真得到答案,依旧笑眯眯问道:“小兄弟说的也是,那么,最近这城里可有什么稀奇古怪有意思的事儿么?” “我这个走南闯北,又走街串巷的人啊,就喜欢听人讲些有趣的故事。” 店小二一听这话,脸上顿时就挂上了笑容,原本还在指缝来回徘徊的铜钱也瞬间不见踪影。 “说起这稀奇古怪的事儿啊,小人还真就从其他客人那里听来不少,就是不知道客官喜欢听哪方面的东西了。” “哦?” 顾判笑了,又是两枚铜钱高高飞起,又精准地落在了小二手中。 “反正现在你也不忙,那就慢慢说,先捡最稀奇古怪,最有意思的说。” “比如说啊,什么书生和艳鬼的故事啦,小郎中宠幸母蛇的故事啊,还有那些神神怪怪的传言,我都喜欢听。” 店小二闻言顿时就乐了,“嗨,原来客官是喜欢听这样的故事啊,说实话我这赏钱就拿的有些烫手了。” “没关系,你有故事我有酒,讲就是了。” “可是我讲的不好,根本就比不上城里茶馆儿的说书先生,客官真想听个过瘾,最好还是进城之后再听,他们现在啊,就专门在讲客官喜欢听的故事。” “噢?现在说评书的已经不讲那些演义评话故事了?” 顾判听了也是一愣,感觉小二说的和记忆中掌握的信息有些对不上号。 也许,这就是镇南府和山炀府说书界所存在的地区差异? 正所谓饱暖思淫欲,这地方千里沃野,良田丰茂,人们吃得多了,所以想要追求的精神生活就会有所不同? 而且这里说书听书的直接就抛弃了才子佳人的步骤,一个大跨步便转进到人鬼情未了的情节之中,果然是人饱气性足,只要胆子大,贞子放产假吗? 顾判漫无边际地想着,然后他便听到店小二接着说道:“可不是吗,以前说书人讲的还都是那些演义话本故事,不过就在不久前,从别处来了一些说书先生,带来了全新的故事,大家都喜欢听,很是吃香呢。” 顾判的好奇心也被吊了起来,“那到底是什么故事呢?” 店小二回忆着慢慢道:“我只去听过一小段,说的大概是啊,一个叫顾生的年轻人,与某个长得很漂亮的红衣奇女子,发生的那个叫缠住什么车的情事儿。” 咔嚓! 顾判手上的竹筷断成两截,他张了张嘴,面无表情道:“小兄弟,那个词叫做缠绵悱恻。” “哎呦,对对,就是缠绵悱恻,还是客官见多识广,不是小人这等粗鄙之人可以相比。” “行了,这没你事儿了,下去吧。” 顾判拎起酒坛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又丢了筷子,直接拿手抓起骨头恶狠狠吃着,心中已经是积结了满满的郁气。 这特么的都是什么事儿,到底是哪个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家伙,有胆子来这么编排他和红衣新娘? 这是怕自己死的不够快,还是怕他死的不够快咋滴? 又啃了块卤肉下酒,他忽然叹了口气。 莫非是深山里的素贞没被红衣新娘打死,幻化人形跑出来准备复仇了? 在开启第二次人蛇大战前,先编排个故事恶心一下红衣新娘? 他再想一想,那也不对啊,当时他与白蛇的第二次正式见面,介绍自己时可是用的许仙的名字,白蛇并不知道他的真名才对。 不是素贞,难道是憨熊? 顾判又灌了一大口酒,觉得自己忽然间变得无可救药的蠢。 憨熊这货连数都数不清,又怎么可能编出来哀婉凄美的爱情故事? 不是素贞,又不是憨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