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没有想到,在我身上竟然会发生如此恐怖离奇的事情来。” 她忽然抬起头,口鼻间不知何时渗出来大片的血迹,将原本还算清秀漂亮的脸蛋顿时沾染得阴森可怖。 凄厉而又疯狂的笑声响起,她死死盯着烈阎的眼睛,轻声道:“这位大人,你知道吗,我才怀胎三月,便已经生产了。” “我骗了他们,其实我不是因病小产,而是真的怀胎足月后生了生下了一枚沾满了鲜血的黑色鸟蛋!” “这其实也不是正常的生产,反而就像是,它一直都在吸食我的血肉,然后自己破体而出一样。” “它还未孵出,就可以发出咕咕的叫声,你能明白那种感觉吗,日日期待着孩子的到来,结果却来了这样一个东西……我想死,却在最后没有下得去手,只是偷偷找了个机会把那枚蛋给丢了出去。” 烈阎听她毫不在意地说着,每一句话就像是一把尖刀,将她刺得体无完肤,将所有隐藏在阴暗之中的东西都剖开,血淋淋地暴露在他们这些外人面前。 “它后面又回来了,是的,它是飞回来的,我恐惧万分,却又嫉妒万分,因为那时我刚刚才知道了芪娘,也知道了她已经有了一个儿子” 烈阎听到此处,已经对后续事件有了大致的推测,可以将断掉的线索接上连起。 他眼看着这个女人的生命气息正在迅速衰落下去,心知不能再让她这样说下去了,便当即提高声音喝道:“那是一只什么鸟,还有那个人,到底是谁!?” “它吗,如果我没看错,它就是一只猫头鹰。” 女人的声音陡然间低了下去,她大口喘息着,努力道:“我也,我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他只是对我说,自己叫做逍山老人。” “逍遥的逍,高山的山”她咬紧牙关,几乎是一字一顿说道:“这位大人,我死不足惜,只求你能,能找到他,杀了他,为” 她没能继续再说下去了。 因为一道巨大的轰响自项府深处暴起,随之而来的还有冲天而起的混乱火焰,将夜空陡然照亮。 中间还依稀夹杂着咕咕的啼鸣声,以及听不真切的某个男子低吼。 “孽畜,受死!” 烈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已经瘫坐地上,垂头不动的女人,忽然间苦笑道:“三夫人,你应该可以瞑目了,那个,那个它,已经把事情都做完了。” 三夫人伏在地上一动不动,正当他以为她已经死了的时候,她却忽然又抬起头来,气若游丝道:“不,没有,这只是,只是我那” 烈阎心中猛地一跳,当即屏住呼吸,侧耳细听,最终也只能是听到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字而已。 再看过去,她真的已经死了。 她最后没说完的那个字,应该是孩子的孩。 还有,所谓的逍山老人,或许应该叫做山老人才对。 叫的,亦或是,夜枭的枭。 又是一阵寒风吹过,烈阎不由自主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他感觉有些冷,身体由内到外都在发冷。 按照三夫人最后那句话的意思,现在可能死掉的这个,竟然只是个幼的,在它后面,还有那名为逍山老人的恐怖存在。 这该如何是好? 忽然间,又是一道惊天动地的巨响。 紧接着,他便听到了那个“家丁”熟悉的声音。 “甘霖凉!还有更大只的一个!” 项府内宅的杂货间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巨大的坑洞,里里外外还在燃烧着不同颜色的火焰。 顾判默默站在坑底,拭去口鼻间流淌出来的血迹,捂住胸口咳嗽了片刻,气息从虚弱开始一点点回升。 过了片刻,他一翻手,从土里拽出来一面几乎支离破碎的铜镜。 丝丝缕缕的黑气从镜内散溢出来,给铜镜表面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黑色。 它被顾判拿在手上,没有发起攻击,甚至是没有任何后续动作。 “像你这么怂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