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 “还有,那个曾经出现过的男人呢,跑哪里去了?” 顾判有些疑惑,但更让他疑惑的是,在这样一幕幕的场景中,那支可在纸上作画,又可当做长枪战斗的毛笔,到底隐藏在什么地方。 如果他现在是在观看对孙传墨一生的回顾,那么,笔又是在什么时间出现的? “小姐,有人已经找到了当年那帮匪徒中最后几人的踪迹。” 一个中年仆妇出现在她的身侧,取出几张写满字迹的签纸递了过去。 她拿在手中,认认真真看了好长时间,才露出一丝笑容道:“盖屋购地,置办家产,他们如今反倒是成了家有良田的乡绅善人了?” 中年仆妇低头沉默不语。 她又将那纸签看了一遍,小心翼翼叠好收入袖中,又笑了起来,“你让管家去请一下唐通判,就说我们孙家的几支商队遭了贼,想让他帮忙疏通关节破案。” “是。” “然后你去吩咐后厨,弄一桌席面出来,菜品以清淡为主,酒水就用花雕,一定要炖上一锅鲜菌浓汤。” “是。” “都安排好了,你就跟我去西厢房,把那间卧房好好收拾一下,备好沐浴熏香一应物品,再放上一些雨前的掐尖绿茶。” “是。” “我和唐通判在西厢时,你就隐于暗处看守,等唐通判走了,速速过来帮我梳洗打扮,再送我前去城西和锭巷,见一见府兵陈校尉。” “是。” 孙传墨说完,似是感觉到有些疲倦,便伸了个懒腰,将身体曲线完美显露出来。 “荞姐,你去吧,骤然听闻杀兄杀父仇人之消息,我是一刻也不愿意多等了。” “小姐,那奴婢就先告退了。” “去吧去吧。”她捂住嘴,又低声笑了起来,“你让我家破人亡,我就让你们全家死光,一个不留,全部杀光” 眼前又是一阵场景变幻。 这一次出现在顾判眼中的,却是一间黑暗封闭的密室。 已经是半老徐娘的她斜靠在躺椅上,侧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年青男子。 “你,让我杀的那个人,他并没有还手,而且他还说,我的父亲也是死在了你的手上。” 他狠命掐着自己的手心,鲜血滴滴答答流淌下来,“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她缓缓直起身体,幽幽叹了口气道,“你怎么知道的,又都知道些什么??” 年青男子痛苦道:“他对我说,父亲年轻时是个多情种子,事后却薄情负了你,但他不知道你当时但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你竟然会锲而不舍一直追寻,还不分青红皂白置数十口人于死地!” “呵,他就对你说了这些吗?” 她又笑了起来,重新躺回到椅子上,还闭上了眼睛,“没想到这些年过去,当时那些个心狠手辣、凶残阴戾的人们会变成这个样子,满口胡言乱语,真的是让人想笑啊。” “你还没有说,你们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是不是你杀了我的父亲。” 她猛地站了起来,盯着他的眼睛,冷冷道:“你要记住,你是没有父亲的!” “但是,在我小时候” “你小时候?”她咬牙冷笑起来,“你想说小时候那个抱你的男人吗?他不是你父亲,而是我们家的仇人!” “仇人”青年男子同样冷笑起来,“他是阻挡了你和当时的七塬郡通判通奸的仇人吧!” “怪不得你从小就对我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反而对我那妹妹关心有加,说起来,是不是她就是你和通判生出来的野种呢?” 他脸上挨了一记耳光,踉跄两步靠在了墙上。 “墨小姐,小少爷他离家出走了,要不要我去” “荞姐,不用管他,他就算是死在外面也不用管,这是那个人留下来的种,我孙家不留他。” “有这个时间和人手,还不如多派人再去找一找姓相的那个匪徒,看看他到底躲藏在什么地方。” 顾判默默看着这一切,如同在看一幕家庭伦理大剧。 刹那间场景再换,她此时已经不再年轻,满头青丝也开始有了变白的迹象。 她坐在书房里面,看着一封沾着鲜血的信件,脸上的表情愤怒而又悲伤。 “荞姐,找到那畜生的踪迹了吗?” “还没有,不过,他现在应该还没有离开七塬郡境内。” “找到他,杀了他。” “但是,他毕竟是小姐的骨肉。” “呵,他的身体里流淌着的,还有那个凶徒的血,如今又做下了这等丧尽天良之事,不需要考虑,也不需要犹豫,找到他,杀了他。” 场景再次变幻,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似乎功夫不错的荞姐死了。 她所豢养的武者在一次护送商队的时候突遭埋伏,顷刻之间折损大半,只剩下少部分人浑身带伤逃了回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