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 足足盏茶时间后,河暮才终于来到了石岗近前。 抬头望去,却依然没有任何发现。 “不管用什么感知探查手段都没有发现生灵存在的迹象,难道这里其实并没有生命,而只是天地间自发形成的异象?” 一个念头在河暮心中闪过,再联想到之前他曾经经历过的某几处天地异象,心中忽然间就变得安定下来。 而就在下一刻,原本空无一人的石岗顶部,倏然传来一道平静的男子声音。 “心静自然凉,你们现在浑身发热,只是因为心火上扬,席卷焚身所致,和如今的天气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 “你是来找我的么?怎么,马上就要看到我了为什么要停下来?” 河暮猛地停下脚步,微微皱眉,侧耳静听,手中长刀斜斜指向地面,已经是做好了暴起出手的准备。 片刻后,顾判的声音再次响起,只不过这一次是由远及近,缓缓靠拢了过来,“难道你还想要我大开中门迎接你一下?这里又不是我家,还要那么多的繁文琐节作甚?” 近一点,再近一点…… 河暮默默听着那道越来越清晰的声音,同时推测计算着那人与自己之间的距离,当顾判最后一句话刚刚说完时,他手中的长刀动了。 霎时间凄厉的刀刃破空声响起,河暮此刻将自己所有的精气神都凝聚一处,而后尽数倾注到了手中的长刀上面。 这一刻,原本普普通通的长刀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化作一道充满死亡气息的匹练,追寻着顾判刚刚落下的声音而去。 河暮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明悟,或许这是他有生以来最为玄妙的一刀了。 别说对面现在站着的是一个人,就算是一堵厚厚的铁墙,他都有把握将之一刀两断。 叮…… 长刀化作的死亡匹练在最后一刻停滞了下来,由极动转为极静,孤悬于半空之中。 河暮一双眸子陡然缩小到极点,这才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够将自己精气神俱到巅峰的一刀挡住。 那是…… 那竟然是两根突兀在虚空中显形的手指! 他倾尽了几乎所有精气神才斩出的一刀,就这样被那两根手指夹住了刀锋,连动也无法再动弹一下。 唰…… 那两根手指松开了,河暮心中猛地一跳,闪电般抽刀后撤,不敢让自己再靠近一步。 “深不可测,绝对的深不可测!”河暮此时心中不停出现的唯有这一个念头,他早已经将原来的疑惑与好奇化作了冷汗涔涔而下。 下一刻,那两根手指并起成指剑,看上去随随便便就朝着前方点了过来。 河暮心中又是猛地一跳,浑身汗如瀑布,然后长刀激闪,刹那间斩出了数十记,所有刀光合于一处,如同在无尽的黑暗中绽开出一朵亮银色的花朵。 叮叮叮叮叮…… 那根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手指此时仿佛拥有了自己的生命,就像是真正地活了过来,不差分毫地将所有刀势尽数点到为止。 更让河暮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周围的温度还在在发生着惊人的变化,从他劈出第一刀开始,才过了短短十数个呼吸时间,灼热的气息便已经让他呼吸都有些困难。 河暮陡然生出一种错觉,那就是他似乎并不是在冰冷阴暗的风雪中和人交手,而是在一座大火炉前穿着厚厚的棉袄打铁炼钢! 纵然猛攻无效,纵然可轻易削金断铁的刀芒都被一根手指轻轻松松挡了下来,但河暮心底却并没有任何沮丧惧怕的情绪。 因为早在第一刀被拦住时,他便已经沮丧过惧怕过了,后续的数十刀强攻不过是为了自己抽身而走所做出的铺垫! 刷…… 所有的刀芒一敛,河暮的身形陡然后退数丈,而后一阵狂风般朝着后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