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一直拉扯着我,让我帮他找路,我跟他说路不就脚下吗? 对方却摇头,说不在。 他一遍遍得问我:“你能看清吗?” “丁隐,你能看清楚这路吗?这世道,这人心,你能明白吗?” 我简直快被问得怀疑人生了,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了幽幽的烛火映照出了他的半张脸。他居然长了一张跟我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嘴角却蓄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魔性。 “不要害怕,以后,我就是你!先躲过这一劫吧。”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被他猛地一推,紧接着耳边传来的‘嗖’的一声响。 几乎在我坠地的一瞬间,就立刻清醒了过来。 睁眼一看,居然有一柄尖刀正好插在了我睡觉的枕头上。 我背后一凉,感觉自己差一点就被刺了个透明窟窿! 没等我回过神来,耳边呼呼的风声提醒我危机还未解除,只见一个手握剔骨刀的男人跟另一个黑衣男子正在打斗,两人将房间的摆件撞的东倒西歪,一时间难分高下。 但那柄寒光凛凛的剔骨刀一直在找机会朝我身上刺。 我赶紧跑到钟子柒的身边,大喊一声:“别睡了,有杀手。” 钟子柒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腾地一声坐了起来:“什么,椒盐猪手?” “再想着吃,你脑袋都落下来了。”我在确认钟子柒醒了以后,就不顾一切得朝门口跑,那个拿着剔骨刀的男人还想追我,一刀劈在了门框上。 我吓得双腿都打哆嗦了,此时也顾不得男人的尊严,用尽吃奶的力气嘶吼道:“清烟师姐,救命呐!” 又是一砍刀过来,我双腿一弯,摔倒在地,对上了一双杀气腾腾的血红色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黑衣男子一脚将对方踹开,朝我喊道:“跑,跑得越远越好!” 那个人的声音异常沙哑,感觉就跟吊着嗓子发出来的一样。而且以他的身形来看,并非年轻人,还有他的眼睛,也不像林玄星。 我颤抖得打开房门,冲了出去,钟子柒也紧跟在我的身后。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顿住了脚步,那个人,那个救我的人脸上有烧伤,他…… “丁隐你没事吧。” 慕容清烟穿着一件白色丝绸睡袍,胸前的一抹雪白若隐若现,着急忙慌得朝我跑来。 饺子则是一件粉嫩嫩的草莓睡衣,脖子上还挂着溜下来的真丝眼罩,跑过来以后就紧张得拉着我看东看西,问我有没有事。 我表示自己没事,是有人救了我! 我嘱咐了钟子柒一声,让他下去找老板娘寻求保安的帮助,随后就跟慕容清烟还有饺子重新回到了房间。 但可惜的是,里面的两个人都已经跑了,只剩下一地狼藉,还有一道醒目的血迹。 因为要杀我的人是拿着一把剔骨尖刀,另外一个人则抄着一柄类似铁钩的奇门兵器,以血迹来看,受伤的肯定是那个救我的人。 他们两个都是跳窗而逃,我们顾不得什么,也从窗子跳了下来。 路上的时候,饺子担心这样会不会太危险? 慕容清烟回道:“那能怎么办,我们又无法寻求警方的帮助。” 我解释道:“那个人救了我,又受了伤,如果我们不追的话,他很有可能被灭口。但如果我们追了,杀手见我们人多,兴许会生出忌惮之心,害怕暴露,进而停止追杀。” 我们沿着这条路追了很久,到处寻找,都没有找到可疑人影,也没有听到任何打斗的声音,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怎么都落不下去。 就这样过去了几个小时,我们三个人累得靠在墙上,哼哧喘气。 慕容清烟问我:“丁隐,你知道是谁想暗杀你吗?” 我摇摇头,饺子心直口快得说道:“还能是谁,我们刚从警局出来,常低宝威胁我们继续查下去的话,就要我们好看,兴许就是他动的手。” “对了,我要跟你们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我看向慕容清烟跟饺子说道。 她们的脸色也凝重起来,问我是不是发现什么关键性线索了? 我点了点头:“救我的那个人脸上有烧伤的痕迹,我怀疑六年前的那十三个农民工,并没有全部死去,至少有一个人活了下来。” “而他正是这一系列人体自燃案的真正凶手!”我顿了顿,语不惊人死不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