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又跟他关系很好的样子,这也太戏精了,完全没必要的,他要是就站在吴彻那边,我也敬佩他是一条汉子,但不能这么表里不一,两面三刀的。” 时冉拍拍她的肩膀:“早点知道就能及时止损了,慧慧说得对,我们这种瞬时眼光不好的人,恋爱就要慎重。” 郑咏雪只沮丧了一会儿,就立刻打起精神来,环顾一周,看着时冉:“陆老板怎么回事,都不见人影的。” 时冉摇摇头:“他去忙了。” 大概感觉到她的情绪也不是很高,需要独处,郑咏雪不再添麻烦,走出房间,跑去书房找时谣。 终于得了一会儿清净,时冉可以自己好好想念一会儿陆黎了。 陆老板这个人真的很神奇,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很信任她对自己的情绪管理,信任她的思考和决策,总是鼓励她自己做出决定,一点没有那种“霸道总裁”式打压女性尊严的情况。 可是陆老板出了事情,又一点不让她知道。 时冉轻轻叹气,果然以前是太过身在福中不知福了么?她以前从没有想要每天都见到一个人,甚至忙起事情来,可以一整天都不看手机,可是现在她才知道,原来想念是这么重的心头事。 重到,只要脑海中出现那个名字,就会不自觉地叹气。 自己坐了一会儿,听到外面有吵闹声,打开门一看,才发现郑咏雪和蓝尚就数学的一个逻辑问题展开了争论。 当然,蓝尚看起来有些委屈但眼睛都在闪着光,郑咏雪战斗力很强却不野蛮。 被有理有据地纠正了错误以后,蓝尚看着郑咏雪的眼神更加不对劲了,不对劲到郑咏雪自己都发现了…… 本来非常有逻辑和底气的争辩,随着那放着光一样的眼神慢慢弱了下来,说到最后竟然变成了非常小的气声,郑咏雪避开蓝尚的目光,无辜地看看地板,看看时谣,又翻着自己手上的书,然后一溜烟儿跑到厨房帮阿姨洗碗去了。 蓝尚看着她的背影,表情真是喜欢到了极点的样子。 时谣愣在原地,讷讷地:“我又一边学习一边吃狗粮了?” 时冉看着他们,忽然觉得好羡慕,她和陆黎大概也有一段这样的时光么?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她全都不记得了。 吵闹的地点又从书房转移到了厨房,本来很腼腆谨慎的蓝尚,好像成了一个学生时代的男孩子,追逐着郑咏雪,兴奋地讨论着幼稚的中学数学题。 他追逐,郑咏雪就躲开,两个人玩着游戏一样的乐此不疲。 时冉睡不着,也没有陆黎的任何消息。 走出房间的时候,看到阿姨刚擦完桌子,时冉拉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阿姨,您还记得之前我和陆黎小时候住的地方么?您之前认识我们的时候,我们住在哪里?” 问完以后,她不仅得到了一个地址,还得到了一把大门的钥匙,时冉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朝阿姨道谢,下楼打车往过去。 这些,应该都是陆黎安排的吧。 从他带自己来这个家开始的第一天,从阿姨暗示她认识他们的第一天,就是在给她机会自己去看一看吧? 车子从他们所在的市区开了两个多小时才到地方,是一片已经发展得很好的郊区,还成立了旅游新村的样子,家家户户办起了农家院来招待客人,路上说话和打招呼的人都很淳朴,街坊邻里都很熟悉。 这里的生活和一百公里以外他们的生活,像是两个世界。 而曾经,她和陆黎在这里,生活了很单纯舒服的一段时间。 时冉看着门牌号往里走,几乎是没什么障碍地找到了这间两层的小房子。 与其他崭新的,和谐地刷着统一颜色油漆的房子不同,这里很破旧,像是很多年都没有人来过的样子。时冉站在门口的时候,隔壁在外面坐着大牌的几个老人看着她窃窃私语。 瞧着她准备走进去,才好心提醒:“人死了,是凶宅,这个房子主人都没回来过,也不卖的。” 时冉一愣,走过去,看着老人,指着破败的小楼:“奶奶,这里之前是不是住着一家姓骆的人家?” “知识分子,高材生的,是博士的。”老奶奶一边出牌,一边给时冉说着,“想不开跳楼了,妻子也跳了,留下两个正在上学的娃娃。” 时冉心一揪:“两个么?” 老奶奶刚想确认,旁边的大爷就纠正她:“不是两个,是一个,那一个女娃娃不是他们家的,是另一家的。” 老奶奶想了想,才给时冉摆摆手:“留下一个娃娃,两个娃娃后来都找不见人了。” 老爷爷瞥了时冉一眼:“你不要去了,年纪轻轻的女孩子,这里有闹鬼的,没见人,门上一夜之间就干净了。” 时冉冲着老爷爷木讷地点头,又跟老奶奶道谢以后,就拿着手机,打开手电筒往里走。 她对这里没有一点印象,房间里面并不像她想的破旧,甚至打开大门,里面竟然非常干净整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