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备注是老婆。 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对方发来一个表情:【[想你]】 云野觉得自己的精神受到一万点重击,只想把电脑关了。 他面无表情地输了一个字:【哦。】 再上一条信息,云厘:【我给你做了北海道牛奶吐司,刚拿去发酵,明天给你带过去,应该够三天早饭。】 还配了一个小熊比心的表情。 云野还在帮云厘马不停蹄地回信息,这头开始心理不平衡起来,电话里问她:“姐,我想吃吐司。” 云厘不假思索道:“你去超市买,5块钱一袋,我做一个要花好长时间。” 云野:“……” 云厘:“没钱的话我给你发个红包。” 云野:“……” 云野郁闷地替她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天,挂了电话后,看到云厘确实给他发了个红包。 点开来。 确实是5块钱。 …… 周迢是最后一个通过她的好友申请的人。 云厘斟酌了下措辞,发信息说明了自己是傅识则的女朋友,想和他见面谈些事情。两人约了两天后的晚饭。 翌日一大早,云厘将吐司切片后装袋。 车停在控制学院里,云厘下车时便看见傅识则站在楼前的树下,她小跑过去:“你怎么下来了?” 傅识则垂眸,她今天穿了米黄色连衣裙,及腰的发披肩,莹白的脸上带着点粉嫩。 他语气柔和:“接你。” 直接接过云厘手里的东西,他张开另一只手,看着她。 这个动作两人已做过多次,但每次看到他安静地等着她把手伸过去,无论多久,都会等着她。 云厘仍会心跳不已。 将手钻到他的凉凉的掌心中,他的温度也随之渐次上升,他将她的小手整个包裹住,轻捏着。 现在是早上七点半,办公室里其他人大多十点以后才到。 傅识则将吐司放在办公桌上,电脑屏幕上是写到一半的论文,桌上摊着些笔记,可以看出已经办公了一段时间。 云厘闻到空气中浓郁的咖啡香味,敏锐地问道:“你的早饭呢?” 傅识则的视线下移到她带来的那袋吐司:“这儿。” 云厘吸吸鼻子,皱眉问他:“你喝咖啡了?” 傅识则见她蹙紧的眉间,侧着脑袋犹豫半天要不要说实话,见云厘抿紧了唇,他慢慢地嗯了声。 云厘敛了笑:“空腹?” 是个正常人都知道空腹喝咖啡非常伤胃。 傅识则不吭声。 “手术是一年半前的,已经好了。”他淡定地垂死挣扎,观察着云厘的神情。她完全没信:“上次千层蛋糕你一口都不能吃,现在就能空腹喝咖啡了?” 傅识则拉住她的手,顺着她的话说:“不能。” “……” 傅识则接得顺畅,却像是只在嘴上过了一道。 云厘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这接的话反而像火上浇油,她心里生着闷气,脸上硬邦邦的,却还是拆开袋子给他拿了两片吐司。 傅识则没动眼前的吐司,而是看着云厘。 云厘好像是第一次生气。 在他印象中是第一次。 两人四目相对,就像教务主任和正襟危坐的学生。 云厘一般不会说出自己的不开心,而是将情绪反复积压在心里。她至今唯一和傅识则发脾气便是压抑后一次性爆发,以分手收尾。 云厘不想心里有疙瘩,她半郁闷半商量的口气问他:“你说,我生你气了,应该怎么发脾气?” 她生气时眼角的英气更重,显得咄咄逼人,但半商量的语气弱化了了这份攻击性,傅识则看着她,问:“我来决定吗?” 云厘:“参考一下你的意见。” 其实很古怪。 云厘自认为不太会处理矛盾。 只能求助于现场情商最高者,但这个人又恰好是惹她生气的那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