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枕在自己的腿上睡觉。 沈蜜躺在他膝上,感受身上一阵又一阵的轻抚,安心的感觉遍布全身,很快就睡着了过去。 傅昀州瞧着沈蜜安睡的容颜,蓦然轻叹了一声,带着些自责地低语。 “是我不好,今日发生事情的时候,没有在你身边。” 沈蜜一直睡到了晚膳的时辰才醒过来。 一醒来,便撞进了傅昀州那双含笑清冽的凤眸。 “夫人醒了?” 沈蜜颔首,脸颊有刚睡醒的淡淡桃色,她一双手攀着傅昀州的胸膛往上爬,将白瓷般的小脸儿蹭在他怀里。 “想你了。” 傅昀州发出几声闷笑,胸膛微颤。低头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 “倒是越发磨人了。” 傅昀州将沈蜜横抱起来,让她在床沿上坐好,然后蹲下身子去替她穿鞋。 “走,去吃晚膳。” 替沈蜜穿完鞋后,傅昀州站起身,牵起她往门外走。 从用完晚膳一直到临睡前,沈蜜都没有向傅昀州透露一丝一毫今日发生的事情 临睡前,傅昀州突然搂住她的双肩,将她的身子转向自己,目光如炬地瞧着她,极认真道:“蜜儿,今日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不同我说?” 听他如此问,沈蜜猜想定是黄榕告诉了傅昀州,便也不瞒着了,说道:“你还有公务要忙,我不想给你增加负担……” 这桩案子牵扯众多,而且那钱通又不肯松口,傅昀州虽然每日在她面前表现得云淡风轻,但沈蜜知道,他其实早已是焦头烂额。 傅昀州听她如此说,目光闪闪烁烁,情绪纷杂。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来堵她的唇,绵长而又用力地一个吻,将沈蜜的身子压了下去。 许久后,他将双手撑在在她肩侧,警告一般板着脸对她道:“下不为例。” “嗯?” 沈蜜迷茫地望着他,脸颊上还有气息未定的娇红。 傅昀州来捏她的手,“下回有事情,不许再瞒我,我会担心的。” “好。”沈蜜似懂非懂地颔了颔首,乖觉地应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傅昀州的情绪会这么大。 傅昀州侧躺下身来搂住她的腰,两人对视而望,有淡淡的气息流转。 “我不能再失去你了,蜜儿,我会发疯的。” 沈蜜看出傅昀州眼中一闪而过的猩红,嗓音也是压抑的,带着些哑。 沈蜜心尖一软,不由地伸手去搂他的腰,柔声安抚:“你不会失去我的,我会一直呆在你身边的。” 傅昀州紧拧的眉梢舒展了些,道:“那我们成亲好不好,马上成亲。” 沈蜜被他这般孩子行径逗笑了,“好,马上。” 傅昀州在她耳边吐气,认真又执着。 “那我们明日就回清河去了,这儿的一切都不管了好不好?” “这里的事情你都处理好了吗?” “八九不离十了,剩下交给王轩他们去做好了。” “钱通那老狐狸呢?松口了吗?” “嗯。” 傅昀州又凑近了些,啄了口她的鼻尖,“那蜜儿是不是没问题了,能放心回去了是不是?” 沈蜜拿他没办法,且事情的后续也都安排好了,倒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再者那邕王突然出现在德州,确实让她胆战心惊的,早点离开也好。 沈蜜往他怀里贴了贴,柔声应道:“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翌日,傅昀州以永州还有军务要处理为由。去向知州辞行,他允诺留下王轩等调查司的一干人,在此解决事情的后续。 知州为表感谢,提出设宴为他送行。 傅昀州知晓这些官场上的事情推不过,便答应了下来。 只等着晚上的筵席一过,明日就启程回清河。 宴席在清凉台举行。 傅昀州带着沈蜜一起赴宴。 席间,觥筹交错,轻歌曼舞,谈笑晏晏,一片祥和。 直到侍从的一声突然来禀,打破了场上的安宁。 “知州大人,邕王殿下来了。” 话音落下,众人皆是一惊。 紧接着,便见一个身着黄色蟒袍、头戴紫金冠的瘦弱男子,在随从们的簇拥下,沿着白石台阶拾级而上,往清凉台上来。 李茂上了高台后,抬起袖子擦了擦面上的虚汗。 众人见了他纷纷行礼敬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