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收养偏执反派们后

分卷咬


的练习册。

    练习册卷成一捆,挤在自己的臂弯中。像一只怕冷在汲取温暖的动物幼崽。

    季糖微愣,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因为自己和谢立在一起,让他觉得受到了冷落。

    哎。

    季糖无奈地轻笑,把委屈巴巴的练习册收入怀中,惹得书页沾上属于少年的奶香味。

    季糖很早便起床,开始准备前往威纳音乐颁奖大会。

    他洗了个澡,然后穿上从家里带来的西装。

    西装是他参加大学毕业用的,价格不菲,他衣柜里最贵的就是这件衣服。

    少年穿起西装来特别好看,纯粹的黑色将他的皮肤衬得雪白。

    他理了理头发,揣着谢立的小提琴琴匣,便出门了。

    维纳音乐颁奖大会在首都的一个大礼堂里举办。

    季糖到达目的地时,时间刚刚好。

    礼堂周围停满价格不菲的豪车,男人们大多和女友挽手进去礼堂。

    能够来参加威纳音乐会的人,大多是音乐界的知名人士。

    季糖把喝干净的牛奶盒放进垃圾桶,走近礼堂,一个人独行未免显得有点突兀。

    他在礼堂门口,看见他熟悉的人。

    谢立静静站在离季糖不远处,高大挺拔的身形在人群中很瞩目。他眯起眼眸,对季糖轻笑。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披散在谢立身上,将他衬得很明媚。仿佛他还能和普通人一般,能真真实实地存在于阳光之下。

    谢先生?季糖眼眸一亮,唇角扬起笑意,拔腿向不远处的青年扑去。

    他不是自己一个人。

    谢立接住他,不经意嗅到少年身上的淡淡奶香。

    季糖牵住他的手,在人群中拉着他往礼堂门口走去。

    谢立抬起头,瞥一眼富丽堂皇的音乐会堂。

    和二十年前相比,这并没有什么变化。

    唯一多出来的

    是季糖。

    他是他死寂灰暗的人生中,唯一的变数,明媚而耀眼。

    少年沐浴在阳光中,脸颊像抹了甜甜的蜂蜜,令人忍不住咬一口。

    少年转过头,对谢立轻笑,仿佛在让谢立走快点。

    不知怎的。

    谢立明明已经习惯无声的世界,现在却很想听听季糖的声音。

    一定比他听过的所有音乐,更要好听。

    谢立回过神,唇角多出微不可察的笑意。

    季糖按照威纳音乐主办方给自己的入场票,找到指定的座位。

    但他却发现一件很令人无措的事。

    谢立坐哪里?

    位置只有一个。

    他总不可能让谢立坐他大腿上,或者他坐谢立大腿上。

    季糖想到这些东西,挠挠脑袋,不知所措。

    他正准备向工作人员问哪有位置,但却突然看见他旁边空着的位置贴着一个金色铭牌,上面赫然写着谢立的名字。

    谢立。

    季糖身形一顿。

    空位置右边坐着一名老音乐家,他看见疑惑的季糖,便笑着解释道:这个位置的主人,叫谢立,他二十年前就去世了。

    他死前的那天,正是二十年前威纳音乐颁奖会开始的时间。颁奖会的位置都准备好给他了,他却永远回不来了。这个属于他的位置,就留到了现在,一直没人坐。

    季糖愣住,但很快反应过来,对老音乐家轻笑:他会回来坐的。

    会厅的金色灯光,披散在他身上,衬得整个人像在发亮。

    谢立坐回了属于他的位置。

    季糖的位置刚好在谢立旁边。他侧头,能看见青年英俊的侧脸。

    两人第一次贴得这么近。

    季糖脸颊微红,偷偷挪得远一点,但没想到,谢立就此扣住了他的手,修长冰冷的手指穿过他的指缝,两人十指相扣。

    没等季糖反应过来,谢立抵在他耳边,低声道:颁奖会开始了。

    季糖这才从不好意思中回过神。他抬起眼,看见周围的光都汇聚到舞台上。

    整个会堂很安静,季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他很紧张。

    他给谢立提交上去的参赛作品,并不是谢立生前之作,而是死后写的。

    谢立只写了曲谱,没有演奏过那首歌,所以季糖也不知道演奏起来会是什么样,更不知道是否能获奖。

    维纳音乐比赛每三年举办一次,一次只有三个获奖名额,是音乐界内最高荣誉之一。

    金发碧眼的主持人在舞台上出现,介绍特邀嘉宾以及宣读颁奖事宜。

    季糖完全没心情听,双手紧紧扣住谢立的手,心脏止不住地狂跳。

    他比谢立更要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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