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厉鬼。 但他并不怕。 甚至想要将对方拐回家。 对了季糖拍拍脑门,向鬼导演问道:你知道怎么带厉鬼回家吗? 鬼导演:什么意思? 季糖皱眉,也不知具体怎么形容,他只能支支吾吾地形容道:有点类似像拐卖,嗯拐卖鬼口。 鬼导演: 他的神色从惊讶变为惊恐,他睁大眼睛,干枯的手晃着季糖肩膀:你想做什么?拐卖小孩子?!人家都已经是鬼了 拐卖鬼口虽然法律管不着,但在他眼里还是怪怪的。 季糖变得紧张起来,连忙摇摇头:不是小孩子。其实也不叫拐卖,就是想让对方跟自己回家 这不是拐卖还能是什么?鬼导演想不出其他名词,他轻叹口气:说吧,你想拐卖谁。是男是女?多大?我可以给你建议。 季糖挠挠脑袋,思索片刻,然后努力地形容道:是一名战地医生,三十岁左右,在战场中因意外爆炸死去。喜欢穿白大褂,戴金边眼镜,有洁癖,不喜欢武器和战争,能控制尸体,很厉害的那种 他觉得这些描述还不太妥,便继续说道: 他只会治打仗受到的那些重伤,不会治扭伤。 他的表情和说的话连他控制的尸体都少。是一个冰块脸。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认真极了,时不时揉揉头发丝,攥攥衣角,一副很认真思考的模样。 鬼导演: 半晌,鬼导演摇摇脑袋,轻叹口气,闷闷地往嘴里塞第二颗奶糖。 季糖眨眨眼睛:怎么啦? 鬼导演:我实话实说吧。 嗯。 鬼导演一字一顿道:我觉得你根本拐卖不了他,他反而会把你给拐卖掉至于拐卖到哪里去,我也不知道。鬼拐卖人,我也不知道警察抓不抓 季糖: 季糖想了想,好像的确是这样。 他努力地为自己澄清:我不是要拐卖他,他半辈子都在战场里,没有家,我就是想带他回家。您有什么办法吗? 鬼导演拍拍自己迅速扁下去的肚皮,哎哟哟地笑道:我想出一个办法。你用好吃的去引诱他,他眼巴巴地看着你,然后你告诉他:你跟我回家,我有更多好吃的给你 他一边说,一边拍打着自己的肚皮,似乎在向季糖疯狂地暗示着什么。 无非是暗示他也想被这样拐卖。包吃包住的那种。 季糖: 他觉得傅临山不会上当的。 傅医生又不是像鬼导演那样,是一名饿死鬼。 季糖揉揉眉心,对鬼导演说:嗯。你先去看剧本吧。我得给我脚伤上药了。对了,别把我受伤的事告诉其他鬼。 否则傅临山的医院就不保了。 他怕身为老人的鬼导演没记住,又抓了一把奶糖,放到对方手里,当做封嘴费。 季糖给受伤的地方上药,然后便睡午觉。 等他一觉醒来后,意外地发现伤已经好了,可以下地自如活动。 剩下的时间刚刚好。 他可以用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去准备。然后晚上就回到废弃医院。 季糖买了很多烧烤用的食材、速食食品、以及许多做蛋糕的材料。 他一下午都待在厨房里,将小小的厨房染成甜滋滋的蛋糕味,一个个小蛋糕也随之做出来了。他把蛋糕们放在专门存放甜品的冷冻小箱子里。 同时,他也记起傅临山不会治简单的外伤这事。他这次带上很齐全的急救包,还有一本新买的急救手册。 傅临山不会治没关系,他可以自己来。 他也总不能依靠别人。而且傅医生都是鬼了 季糖想。 时间一眨眼便到晚上。 季糖背上装有烧烤食材的背包,右手提着蛋糕箱,准备出发时。鬼导演突然挡在他面前。 鬼导演瞥一眼几乎要自成一个冰箱的少年,叹口气道:你这样,真的拐卖不了那个人的,呸,是骗不了那个人回家的。你天天带好吃的给他,在外面就有东西吃了,他哪会和你回家啊!你得引诱他! 季糖: 算了算了,不听就不听。我去看剧本了。鬼导演见季糖没反应,幽幽地转身。 季糖对着满身的食物,有点犹豫。 最后,他默默地将背包和蛋糕箱放下,只拿出蛋糕箱里的一个小蛋糕,揣入口袋中。只提着一个家庭急救包便出发了。 季糖去到废弃医院时,刚好是凌晨。 他打着手电筒,远远便看见自己的暖黄色圆形帐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