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褂,帮傅临山穿上。 男人健壮的身躯像一堵墙,季糖费了好大劲,才能把白大褂给对方穿好。 傅临山突然转过身,把季糖压在身下,双手按在季糖肩膀两侧的地毯。扑面而来的威慑气息令季糖不禁愣住,他面对着对方依旧冰冷的面庞:怎么了? 傅临山一字一顿道:以后,不能随便乱亲。 季糖眨眨眼睛,似乎明白傅临山的脑回路。 傅临山生活在建国前后,思想当然有点保守。 季糖想逗逗他:为什么呀? 傅临山盯着他,一板正经地低声道:亲人了,人家会以为你喜欢他。 那我亲你了 傅临山松开手,把对方扶起来,然后后退一步,扭过头冷声道:闭嘴。 季糖乖乖地闭嘴。但他似乎看见男人的耳根有点红。 那我去洗澡了。 黑气已经消散得差不多,房间内的空气也逐渐升温,变得暖烘烘的。季糖拿起衣服,可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他皱眉,想过去开门,但想到傅临山在屋内,只好先问道:谁呀。 门外传来叶川渊的声音。 季糖是我,我要进来。 季糖: 果然。 即便他把厉鬼们全都锁在阁楼,一个个还是会穿墙而出。 第一次还好,第二次他们便起疑心,纷纷想找借口进卧室搜人。 他瞥一眼房间内的傅临山,当然不答应:你别进来呀,也不能穿墙进来。 叶川渊的声音多上一点委屈和着急:我的练习册放在里面了,我要写练习册。 季糖; 呵。 他平时也没见叶川渊写。 但他没有戳穿叶川渊,他挠挠脑袋,有点苦恼:你先等等吧。 此时季糖并不知道。门外的叶川渊脚边,挤了一堆厉鬼附身的物件,纷纷想要知道季糖究竟在里面做什么。就连果果也在喵喵地好奇,拼命用爪子挠着门抓板。 傅临山见季糖苦恼,皱起眉,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您等等。 季糖左看看右看看,最终选定卧室内的两个位置,他明了地对傅临山说:衣柜和床底,选一个。 现在再搞傅临山搞一个附身物肯定也来不及了。 为什么? 不要问为什么。 门外的厉鬼开始着急,在拼命地扭动门把手催促季糖。季糖觉得以厉鬼的力气,这门把手下一秒便会报废。他没有给傅临山解释,而是推着对方的肩膀,想推到衣柜里。 但季糖却发现衣柜装不下傅临山这一米九几的个子。他指指床底:躲床底。他急得脸颊和耳根都有点红,不让人忍心拒绝。 傅临山莫名其妙地给季糖一眼,翻身进入床底。 季糖舒出口气,给叶川渊开门。 果不其然。他看见厉鬼少年怀里抱着各种附身物件,季糖一时感到无数道炙热的视线扫视过整间卧室。 季糖环顾四周,在桌面找到叶川渊的练习册,丢给对方:快拿走。我要忙。 叶川渊皱眉,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又说不出来,只能转身离开。 他一转身离开,支着拐杖的鬼导演便挤进来,不忘给季糖锁上门。 鬼导演一眼便识破季糖的小动作,哎哟哟地笑道:我们的季糖竟然成功将那个男人给拐回来了,竟然还藏起来不让人看。藏男人哎哟哟 厉鬼们的确能互相感应到对方的存在。但死亡的年代相距越大,越感受不到。 叶川渊是近几年才去世的,而傅临山则是接近一百年前。叶川渊当然感受不到。但和傅临山同样是旧时代的鬼导演倒能感受到。 季糖红着脸,从牙缝挤出两个字:胡说。他一边说,一边把鬼导演挤出去,猛地关上门,确定门外的厉鬼不会进来。 傅临山从床底翻身而出,问道:什么藏男人?什么意思? 没什么。 傅临山:刚刚那个男孩是谁? 季糖挠挠脑袋,想了想:嗯我的家人。 傅临山下意识地认为那男孩是季糖的弟弟,心里莫名地舒坦不少,没再说什么。但他突然想到什么,冰冷的神情柔和不少:我也是你的家人吗? 季糖笑了,点点脑袋:是呀,你是我的家人。 傅临山见过很多战争里山盟海誓般的承诺,可似乎都没有少年这一承诺,让他有一瞬间的暖意。他挑眉,打趣地问道:我以前还没有过家呢。没有屋子、没有床,不过亲人倒是有一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