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一些私人小癖好。 季糖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购物。 临走前,他不忘再去看裴先生一眼。 还好,青年并没有再被扒光。而是裹着床单,继续在棺材内躺着。 季糖骑着自己的小电动,前往附近的购物街。 他先去宠物店给傅临山买兔子草。 这家宠物店是专门卖兔子的,里面放有许多笼子,笼子内全是毛茸茸圆滚滚的小兔球。它们见到有陌生人来,一些胆小的兔子缩到角落里,用长耳朵捂住眼睛,发出细细软软的叽叽声。 季糖来到货架前,发现这里不仅仅只有兔子草,还有许多兔子零食。比如萝卜形状的小饼干、奶兔专用牛奶、兔子磨牙石 季糖每种都拿了几个,揣着满满的商品来到收银台前。 老板似乎第一次见到有人买这么多东西,忍不住问道:你家里是不是养了很多兔子? 季糖: 他当然不会说他家里养了鬼。 他硬着头皮道:嗯,养了一只公兔子。 噢,公兔子呀。老板嘿嘿一笑,将东西打包好递给季糖:这几天是初春,你得小心点,公兔的繁殖能力很强,小心它给你带来一堆小兔子。 季糖: 傅临山虽说不是兔子。但附身物件似乎会影响到他本人。 事情应该不会向老板想象中的那样发展吧。 季糖笑了笑:谢谢提醒。 对了我们店在搞活动,送你一个东西。 老板从柜台里掏出一个东西。 那是一只带有长长兔耳朵的小头箍,戴到头上,毛茸茸的耳朵还会抖动。 季糖愣住,接过那个东西。 兔子头箍? 他轻笑一声,将头箍放入购物袋中。 谢谢老板。 紧接着,季糖又去了附近的男士用品专卖店,买了几套适合裴白舟穿的衣服。 最后,季糖不忘悄悄地买一点小甜品。 他拎着大包小包的回到家。 此时已是傍晚,太阳早已落山,天边泛着昏暗的霞光以及模模糊糊的星点。 他回到裴白舟身边,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 裴白舟脸上的小毛巾,早已被风吹掉,露出青年英俊的面庞。他的五官被霞光笼罩,卷翘的眼睫抹上一层类似蜂蜜浆的金色光芒,双唇紧闭,神情冰冷,整个人显得很安静。 季糖掀起盖住他的被子,费力地将他抬起来。季糖将他靠在棺材边缘,然后帮他套上新买的男士睡衣。 工工整整地穿上衣服的青年,终于不再显得这么可怜。 季糖将毛巾弄湿,小心翼翼地擦掉青年脸上的涂鸦。 他半跪在裴白舟面前,离对方只有一尺距离。他能看见青年浅淡的皮肤纹理、浓密的睫毛,以及脖子上那道深深的砍痕,像一条晦暗的沟壑,映入季糖眼中。 季糖曾听说过人被砍头,并不会立即死亡,因为大脑没有被摧毁。受害者会清晰地感受到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季糖查过资料,裴白舟被砍头的那一天,是他自己的生日。 那天并不是狂风暴雨,也没有俗套的大雪纷飞。只是一个普通的夏天,空气很干燥,太阳很晒。他被押在刑场上,冰冷的刀锋落下,他的头颅应声而落。 他用笔锋告诉人们无数次一定要站起来。可到最后,他连自己都没能再站起来。 季糖帮青年擦完脸了。 他挽起袖子,重新将青年放回棺材中。 沾满灰尘的棺材被季糖重新清理过了,棺材板被重新擦过,就连棺材内部也被垫上软绵绵的垫子,不再显得这么冰冷。青年躺在里面,或许不会再这么难受。 季糖没有离开他,而是坐在小板凳上,拆开甜品慢慢吃。 冬天明明早已过去,今天的天气却意外地寒冷。季糖的热奶茶拿出来不过一会,便被冷风嗦嗦地吹凉。和刚从冰箱内拿出来没有什么区别。 季糖只能硬着头皮将冷冰冰的奶茶啜完。 冷风吹得他忍不住打起喷嚏。他本想回屋,却突然还要给裴先生道歉。 季糖无奈地扬起唇角。 他放下奶茶,小心翼翼地躺入棺材内。 外面很冷,可棺材却被棉被捂得很温暖,像一张温暖的小床。季糖旁边的青年还沾有夕阳带来的余温,并不会显得太过冰冷。季糖忍不住往他怀里靠了靠。 季糖第一次见到裴白舟时,也是在棺材内。季糖那时还偷偷地亲了他一口,仿佛他们真的在过洞房。 季糖一想到这里,脸颊就泛红。 他摸到裴白舟放在他旁边的手。 青年的手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