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不妙,却不想这不妙是会要了她的性命,神裔已经安宁太久,这里不存在能够将他们杀死的东西,所以哪怕就是有神裔想要寻死,也找不到能让他们长眠的方法。 过去他们总为无法做到的死亡而痛苦,现在能够终结他们的方法却悄然出现在世间,化作了一只野兽,恶狠狠盯着他们的咽喉,安娜看过这野兽的眼睛,里面没有规则在旋转,也就说,只要被这野兽了咬断喉咙,他们将完全脱离规则,真真正正的死亡。 这是安娜所没预料到的,但在看到这个怪物的第一时间,安娜想到了痛苦的那些同期,还是有些欣慰,如果可以,她想将这个怪物带回魔法学院,这样,那些企图寻死的神裔,便能找到安息的方法,但这怪物出现得太不是时机,出现在了她面前,可她还并不想死。 安娜并不想死,哪怕就是活了这么多年,纵使这个世界只能给她绝望,安娜仍旧不想死,她还有心愿未了,要去拯救一个人,那人在百年前被剥夺了生机,成了任人操控的魔法,尽管过去这么多年,他可能已经丢失了所有的记忆,但安娜还是想拯救他,带他完整的脱离这里。 所以她得挣扎,她小心谨慎,尽量避免和怪物接触,她找准一切空隙逃脱,只要有一点办法,都想从这里离开,但尧沫诞生的这个洞穴给她的限制太大了,明明来时是想将这里当成避难所,现在却是成了修罗场,限制了她的动作不说,还压制了她的能力。 看来这真是天要亡她,安娜有些绝望的想,但她脸上不显,垂死挣扎,最后居然也让她且战且退到了洞穴口,她被扑倒在地时,瞟到了洞穴外有些灰败的天,有魔法阵悠哉的从洞口飘过,感觉到洞内争斗,又好奇的飘荡过来观望。 魔法阵可真可爱,懵懵懂懂,身负最纯粹的力量,但它们也真可悲,无意识的游荡在空中,都忘了很多年前,身为人时的样子。 安娜好似在那些魔法阵里看到了她想见的那个人,脖子被咬住后,白着脸灿烂的笑,她已经好久没见那人了,以前还能摸到他飘荡的轨迹,现在却是连他飘荡到哪都不知道了,也不知道他是否还自由有没有被人收服,他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如果被收服了,只怕也会选择一个温柔的家伙。 浑身血液被抽离,安娜眼前发黑,她感觉到神血脱离了身体,感觉到规则从她身上枯萎,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受,像一只提线木偶,终于摆脱了被操控的命运,遗憾有之,开心肯定也有。 活了这么久,也是时候休息了,可以得来别人求不得的安息,这是多幸运的事,但还是不甘啊,她走了,那个人怎么办?他要永远的懵懂,永远的被人操控,永远永远的被困在这个世界,哪怕就是世界灭亡,还得继续前往虚空游荡,安娜实在不忍心,但已经无法再去操心了。 离若他们已经被逼到了裂谷边,却找不到下裂谷的路,裂谷太深了,站在边上往下望,深不见底,离若也丢魔兽下去过,但下了几百米,被浓郁的黑雾一遮,魔兽便失去了感应,就像被什么吞没一样,完全断了联系,离若便有些焦心。 他不是不相信尧沫,但他无法拿这么多人的性命开玩笑,尧沫可以下到裂谷,并不代表他们也可以,裂谷太深了,下边的压迫感也让人不好受,靠近裂谷的第一时间,就是离若都觉得他会被裂谷下的煞气给整个碾碎,更何况那些不知内情的人,更加是一片绝望。 所以他想着是不是亲自下去看看。尸僵者已经将他们围在了裂谷边,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尸僵者也不上前,好像在等他们自己跳下去,离若知道尸僵者这是想尽快送他们下裂谷,好不再顾忌他们,但大部分人都觉得尸僵者这是在待肉而估,挑选他们中最强壮的,然后一个个下口。 周围哀嚎一片,绝望笼罩整支队伍,就连艾达尔也有些绝望,窝在艾尔怀里抽泣,格雷有些看不下去,蹭到艾尔身边撞他肩膀,不动声色的给了艾尔一个眼神,再跑回离若身边:殿下?怎么办?直接跳下去吗? 我下去看看,你们在上面等,如果等下看到我发射信号了,就带人跳下来艾尔也知道现在大家情绪都不对,思索半晌还是决定冒险一试。 他去找利弗,跟利弗说了自己的决定,大家都被离若的话吸引,凑过来听,听到离若想去裂谷下看看,都有些惊恐。 下面有什么我们都不清楚,翻涌上来的戾气又这么锋利,贸然下去,怕不太好吧?利弗有些担忧,虽然现在这种情况,担忧已经没啥用处,但见离若只身冒险,他还是下意识阻止。 无碍,说不定下面能有一线生机利弗能担心他,离若很感动,他拍了拍利弗肩膀,走过自动退开的众人,靠近裂谷边:天无绝人之路,我不觉得我们会死在这里,我相信我们能找到生机,所以大家不要轻举妄动,等我的好消息 说完,张开手跳下了裂谷,格雷见尧沫跳得这么决绝,犹豫一秒,也跟着跳了下去:待会儿若看到我们发射信号,就跳下来!如果尸僵者围上来了,也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