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水,让青哥儿留下来陪你一起。 嗯。刘明晰毕竟是个汉子,云梨不好在屋里多留,转身出去,只是心里担忧着刘明晰是否能熬过去。 要重新清理伤口,李恩白吧干净的棉布扔进滚烫的开水里,用筷子挑出来拧干,一点一点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所有要接触伤口的东西他都用开水烫了,害怕没有消过毒的东西会导致伤口变得更严重。 纱布也扔进了热水里,没有包扎用的东西,李恩白只能让伤口这么露着,被子盖到伤口靠下的位置上,感觉屋里的温度还是有点低,他又出去让云梨再准备两个火盆。 云梨和青哥儿很快就把火盆端了进来,放在床的附近,离得近了,免不了要看一眼刘明晰,看了一眼青哥儿就不敢再看了。 李恩白用开水给用具消毒,同时帮他擦着手心、脚心这些地方,帮助他散热,一直忙碌到刘崇请来了大夫,那大夫让人都出去,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给刘明晰扎针。 等到了屋外,刘崇显然没有之前那么慌张了,似乎是很信任这个大夫的医术,他掏出一封信递给李恩白,这是二老爷让小的交给李少爷的。 刘府的人都以为李恩白已经是刘春城的弟子,只是没有对外宣称而已,所以整个刘府都管李恩白叫少爷,刘春城也只是默认这种亲近的叫法,没有澄清过。 李恩白打开信一看,信上的内容很少,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好好照顾刘明晰。李恩白将信收好,拍拍刘崇的肩膀,最近你好好照顾着常乐,一定要随时注意他的状态,等待会大夫出来了,问问需要注意什么。 哎,小的知道了。刘崇应了。 有他看着,李恩白也不算担心,等那个大夫出来了之后,他进屋去看刘明晰,他的脸色比之前稍微好了一点点,伤口也重新包扎过了,李恩白给他掖了掖被角,暗自叹了口气就离开了。 刘崇一心一意的照顾着刘明晰,而李恩白和云梨他们则忙碌着工厂的事,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们必须将这个小作坊一样的工厂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能让刘明晰的前期投入打了水漂。 李恩白这几日都很辛苦,他要和工人一样的时间上工下工,上工时间要指导制作流程,要交铅笔芯的配比和制作,要验收每一道手续,不过关的还要重新教一遍。几天的时间他的嗓子就哑了。 但好在成果是显著的,现在他所提议的流水线已经运转起来,只需要等铅芯干透和铅杆组装起来,就有成品产生了。 另一方面,刘崇那天接来的大夫确实有两把刷子,刘明晰当天就退了烧,这两日的精神头也好了一些,李恩白总算能松了一根弦。 和他一样松了一口气的,除了云梨还有青哥儿,李恩白看得清清楚楚,平日最是活泼的青哥儿这几日反常的沉默,也不喜欢出去打听八卦了,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 再加上云梨告诉他,刘明晰发热那天,他看到青哥儿偷偷的抹眼泪。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李恩白只是叹息,却不去插手两个人的事,他不赞成,就是反对的意思。 刘明晰似乎也清楚他的想法一样,这次来了很少和青哥儿说话,哪怕青哥儿特意去看他,他也表现的很礼貌、客气,这是一种疏远的态度。 青哥儿来了两次,刘明晰都是这样的态度,他就不过来讨人嫌了,只是偶尔云梨能看到他沉默时难过的样子。 刘崇也私下悄悄问过刘明晰,为什么对青哥儿那么疏远,刘明晰只是笑,并不回答,于是这件事也就被按下不提。 时间过得飞快,刘明晰到李家住了半个月,身体也好了不少,李恩白将工厂的事甩给他,他自己进入了天不亮就开始复习的日子。 今年的童生试在二月二十日,连考五场,二十五日就可以知道结果。不光是李恩白进入了紧张状态,云梨也一m.xiapE.com